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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番外2 陆凌晨1（第2页）
“……”听到这话，6凌川夹着烟的手一顿，就在6凌晨忍不住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狠狠质问他到底是选择家还是沈念时，6凌川手上的烟掉在了上。
这是6凌晨第一次看到自己优秀的哥哥如此狼狈潦倒。
他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以最脆弱的仪式将自己抱成一团，埋着头，呜咽着。
“我要失去她了……”
“可我不想失去她……”
6凌晨僵住，刚才的愤怒已然消失不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6凌晨才现，生了那么多事，最痛苦的不是失去女儿的爸爸妈妈，不是他，不是沈念。
而是6凌川。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失去了一样，但6凌川，是失去了所有。
妹妹，爱人，孩子。
一无所有。
有些事是根本无法评判谁对谁错的。
就像6氏夫妇，他们错了吗？他们只是一对中年失去女儿的可怜人。沈念错了吗？可当初她若不走，如今躺在太平间长眠不醒的恐怕会多一个。6凌川错了吗？他是除了沈念和6凌蕊外，在这场伤害中，被伤的最深的人。
没错，他们谁都没错，错的是那两个畜生。
他们靠着自己优越的背景和后台耀武扬威，理直气壮的去欺负、伤害别人，6家，6凌川，6凌蕊，沈念，都是被他们伤害到的可怜人。
原以为6凌川和沈念会就此结束，老死不相往来，可在6凌蕊入葬后，6凌川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对父母，对弟妹，对爱人。
现在的他，不苟言笑，麻木不仁。
6凌川开始了创业，带着沈念一起，两人不要命的一点点往上爬。
他对沈念很苛刻，明明8o分就能及格的事，沈念一定要做到1oo分，他对沈念近乎偏执的高要求让6凌晨曾多次怀疑他对沈念是爱，还是恨。
一次酒后，6凌晨问他。
“你爱沈念吗？”
6凌川握着酒杯，沉默。
6凌晨又问：“你恨沈念吗？”
“……”他仍旧一言不。
曾经的6凌晨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为什么回答不出来，直到很多年后，他才后知后觉明白。
不是6凌川回答不出来，而是……没有答案。
不管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若是强行要答案，他也只会点头、摇头，点头，再摇头。
他爱沈念，他不爱沈念。
他恨沈念，他不恨沈念。
爱和恨只在一念之间，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恨的根源就是爱，如果连恨都没有了那才可怕，那就说明已经不爱了。
越爱你，越恨你，宁愿纠缠不休，也不愿背道而驰。
他问过6凌川，沈念是个什么样的人。
6凌川说，她重情，但又执拗。
其实6凌晨和沈念的联系并不多，以前他只知道沈念是哥哥的女友，凌蕊出事后，沈念跟着6凌川创业打拼，更是没见过面。
是后来公司做起来后，6凌晨高中毕业进入大学时在公司提前实习，才和她交流多了些。
也是那个时候，6凌晨才现，6凌川的形容太贴切了。
她太执拗了，执拗的认为6凌蕊的死就是她造成的，将这份压力一点一点强压在自己身上。
6凌晨恍惚间似乎明白了这些年哥哥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也许并不只是恨她而不肯放过她，中间应该还夹杂着隐忍的爱。
若任由沈念继续这样自责堕落，结果如何无法评判。他拉着她一起创业，将公司做大，认识越来越多的人，攀上越来越多的关系，然后一步一步、亲手将那两个畜生送上死刑的判决。
6凌蕊，对6凌川和沈念来说是这辈子无法释怀的存在，只有他们亲自去查去找证据，将伤害6凌蕊的人处以死刑，才能缓解心底的愧疚，也是给6家那两位失去女儿的老夫妻一个交代。
四月份的时候，6凌晨接到过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6凌川语气很不对劲。
匆匆赶去时，就见他跌坐在酒吧包间的毯上，周围散落一的空酒瓶。
他背靠着沙，一张纸按在心脏处。
现在的他俨然不似曾经，他清楚知道醉酒误事，所以不管何时何喝酒，他都只会让自己五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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