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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秦朗想说坏,可感觉那个词说出口,只会像是在调情,于是他便把话咽了回去,随即推开严寒,冷着脸背向着他躺在床上。
房间也不是真的只有一张床而已。像酒店的标准间一样,有两张床,而且都并不窄,即便睡两个人也能睡得下。
秦朗睁着眼看着墙壁,没法去换队友换房间了。严寒只和导演说他俩是隐婚,那可能还不会对外爆料,但如果他真去说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而离婚之后严寒还追到了节目组里骗他们还没离婚,那这个八卦就可以说真的非常大了。而这节目组那么多人,保不齐会泄露出去。
秦朗烦躁地叹了口气,严寒把他吃得死死的,他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跑了一上午,秦朗还真有点想睡觉了,他在床上紧绷着背装模作样躺了好一会儿,严寒好像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打算要和他睡一张床狂撩的意思,于是他就真睡了。
秦朗做了个梦,他梦见了叶谦。大学开学第一天,晚上回寝室,他被叶谦压在门板上一顿强吻。那人脸上邪魅又霸道的笑容,与今天的严寒不经意地重合了,连强吻之后那些单方面强制性的语句语气都极为相似。
呵
秦朗的睫毛颤了颤,他醒了,只是还没有睁眼而已。不用问系统他也能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呼吸声,虽然很轻。
他又颤了颤睫毛,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了两下,是在给严寒暗示,自己要醒了。
“唔”秦朗睁开眼睛,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他看着近在咫尺单手撑在枕头上托着脑袋,还勾着一抹邪气笑容的严寒,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朝对方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微笑,“严寒”
那声音沙沙糯糯的,是恋人的呢喃,听得严寒心里仿佛被一片羽毛搔过,轻轻的,痒痒的。
接着,一秒钟之后,秦朗脸上温柔的笑意陡然僵住,撑着床猛得弹了起来,怒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严寒看着因受惊一下蹦出许远距离的秦朗,那双眼里满是防备,他微微眯了眯,有意调戏,语气慵懒性感,万分撩人“宝贝儿,快两点了,得出去了”
秦朗死咬着牙狠狠瞪了严寒一眼,强装镇定并冷着脸起床。然而撑着床沿穿鞋时,猛眨了好几下眼的动作,仍然泄漏了他听见这人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喊他“宝贝儿”时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秦朗小幅度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他不得不承认,严寒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任何一点东西,都能轻易影响他的心情。
严寒于他,就像吸毒,爱上容易,戒掉很难。明知道对自己有害,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吸食。秦朗相信花些时间多费点气,自己是可以戒掉的,但并不包括那毒品时刻在自己面前炫耀存在,引诱着他这个瘾君子又一遍品尝。
这实在太痛苦了,秦朗想。
秦朗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出去集合,至始至终没再多看严寒一眼。
秦朗出去后,严寒还坐在秦朗的床上,不复方才的一脸轻松,他深皱着眉,若要仔细看还能现那一双深邃的眼里有几分犹豫,并非犹豫要不要追秦朗,而是犹豫自己这样做,秦朗会不会太痛。
他看见了,方才秦朗穿好鞋时低下脸的模样,痛苦的神情。轻皱的眉,略微红的鼻尖,眉眼间满是隐忍和压抑,以及克制不住的痛楚。
严寒捏了捏眉心,摸出烟来点了一支。
他的伤痛是你给的,由你来抚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份责任,还夹杂着真实的爱意。
严寒出去时,另外几人也6续出来了,有的精神奕奕,有的睡眼惺忪,但无疑都是女的美,男的俊,很养眼。尤其年纪最小的白泉,低着头揉着眼睛,一不小心自己绊了自己一小下,朝着笑他的小伙伴吐吐舌头,尽显可爱呆萌。
像是觉到了严寒的目光,白泉侧过头来,朝着严寒笑了笑。严寒颇为冷漠地移开了视线,转而去寻秦朗的身影。
秦朗和阿爽在葡萄藤架下,倚靠着木架,背向着严寒。他脸上挂着放松的笑意,若非仔细大概看不出他笑中藏着的两分苦涩。
秦朗仰着头,像是在看架上晶莹的葡萄和湛蓝的天空,其实不过是在掩饰眼中快要藏不住的失落。果然吧,严寒来节目组怎么会是为了自己白泉还在这里啊,虽然不知道严寒为什么不去找白玥,但严寒来节目组一定是因为白泉,而不是
算了,不就是个真人秀么,大家都是演员,就这么一天,忍忍就过去了,把他当做来参加节目的伙伴就好。
秦朗重新换上笑容,从容地走回到自己队友身边,甚至还和那人打趣了两句。严寒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刚刚算是气过秦朗,但虽然意外,他却乐意秦朗的靠近。
上午忙碌的奔走并不是没有用处,下午秦朗和严寒的任务基本已经不成问题。反而阿爽他们那一组,一亩地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实在太大了,另外两组摘梨摘苹果的小组也回来了,四组人齐心协力一起完成了玉米地的任务。
八人浩浩荡荡回了小院,晚饭也一起烹制,饭后玩小游戏,其乐融融的氛围格外好。这一天的录制也算完美收工。
晚上十点,严寒跟着秦朗回了房间。一进屋秦朗周身的气息都变得不同了。
他换了鞋子,将外套扔在床上,又拿了宽松的衣服直接便去了浴室洗漱。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严寒一眼,尽管那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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