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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像啊,夫人说的对,若不是年岁对不上……”镇国公说道。
沈洛疑惑地问道:“像谁?”
苏冉说道:“应当是像阿娘的娘亲吧。”
镇国公又看了看苏冉,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说道:“这女娃儿真是跟沐沐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性格不太像。”
沈洛心想,好家伙,就是都不像爹爹。
一男子开口说道:“爹怕是晃了眼,这小娘子的眼睛可是随的沈毓。”
这男子自然就是吏部尚书萧疏,萧瑞白的父亲。
镇国公仔细瞧了瞧,确实苏冉的眼睛像沈毓,沉静内敛。镇国公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像那沈毓不好,可惜了。”
沈洛对于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这样的老丈人想法是很能理解的,倒是苏冉有些不开心,爹爹那样博学广识,是国子监历年来最受监生喜爱的掌教。
苏冉开口说道:“听闻镇国公喜爱下棋,冉冉自荐与镇国公下一把。”
苏冉全神贯注,镇国公自然极快地败下阵来,苏冉有些懵,不是说镇国公极爱下棋,棋艺怎么会这么差。
沈洛连忙打圆场,说道:“祖父,洛洛来陪你下。”
镇国公自然十分乐意,连连叫好。
镇国将军萧骁被这氛围打动,对着吏部尚书说道:“二弟,来陪我下棋。”
于是这俩人也下了起来。
苏冉沉默地坐到了萧瑞白面前,萧瑞白心里跟明镜似的,笑着问道:“若是有一天冉冉带着一个空有相貌和才学的男子,跟沈祭酒说要嫁给他,沈祭酒会怎么样?”
苏冉从没想过,想了一会才说道:“爹爹应当会很不高兴吧,毕竟从前爹爹就说世上最好的男子也配不上我。”
说完苏冉自己笑了起来,她哪有那么好。
苏冉对着萧瑞白露出了自内心的笑容,说道:“多谢你,我明白了。”
而沈洛和镇国公那边,因为两个人棋艺都差,又都是又爱又爱玩的性子,竟然是不分上下,镇国公抚掌大笑,说道:“这女娃儿像我,好!”
沈洛听见小溪说得到了镇国公的喜爱,任务完成了,也十分开心,说道:“祖父再来!”
沈毓没有陪着镇国公,而是来到了正厅。
镇国公夫人问道:“沈毓,你可愿入赘萧家?”
镇国公此话问的突然,也是想借机看看沈毓对萧家的忠诚度。
沈毓虽然被打的措手不及,想着当年求娶苏沐时也没有提起要他入赘,怎么反而过去那么多年了又说叫他入赘呢。
虽然沈毓满腹狐疑,却还是恭敬地说道:“当年国公夫人同意将沐沐下嫁于我,我心中便已经是萧家人了,至于是否愿意入赘萧家,沈某心里自然是十分愿意,只是眼下还不能。”
镇国公夫人脸上没有恼色,只是十分平淡地抬眼看了看沈毓,又垂下眼帘问道:“为何这样说?”
沈毓冷静地分析着眼下的形势,说道:“其一,国公虽然从战场上退下由大哥接任,但在军中仍受爱戴。其二,大哥是镇国将军,二哥是吏部尚书,一文一武,二哥又是掌管朝中官员任命,几乎水月国大半都在萧家手上,而另一半正是在相府手上。”
镇国公夫人只静静的等着沈毓的下文。
沈毓继续说道:“虽然沈某只是小小的国子监祭酒,但朝中无人不知我是圣上近臣,这一点我相信国公夫人也知晓。”
沈毓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才继续说道:“若是我入赘萧家,圣上先便会对我有所忌惮,对我有没有忌惮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会忌惮萧家,忌惮国公府。其次便是丞相,丞相根基深厚,说得上话却并不与圣上亲近,若是我入赘萧家,相府是不是就会对萧家如临大敌。”
沈毓抬头,看着镇国公夫人,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话:“当初国公爷打了最精彩的一仗便说落下暗疾辞官。那一仗打的后梁至今不敢举兵攻打我国,算来也有近二十年了。国公夫人不正是因为怕被先帝忌惮,所以为保国公爷才让他辞官,若是我入赘萧家,萧家这么多年的打算岂不是都白费了。”
镇国公夫人突然笑了,说道:“不错,当初不让沐沐下嫁,还演了那样一出戏,就是怕国公府无法保全,起码也要让沐沐好好活着。”
苏沐震惊,喊道:“阿娘!”
镇国公夫人嗔怪道:“说了多少回了,你阿娘已经不在了,要喊我母亲。”
苏沐想着当初父亲和母亲设下重重难关考验沈毓,她本觉得是该考验,可是沈毓做到了所有的事情,父亲母亲还是不同意,她一气之下就说出了非沈毓不嫁这样的话。而后就与父亲母亲断绝了关系,沈毓倒是时不时说些父亲母亲的好话,还带着她回忆国公府的事情,所以在萧夫人提起回国公府时她也没太大的抵触。
苏沐想着年少气盛的自己伤了母亲的心,不由得落下泪来,说道:“母亲也说阿娘已经不在了,母亲对我这样好,却是不让我唤你一声阿娘。”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随你吧,只是希望你记得你的亲生母亲,才不让你唤我阿娘。”
镇国公夫人又对沈毓说道:“沈毓你记住,萧家祖训不得纳妾,虽然沐沐是女子,但你若是纳妾,镇国公府自然会给你一纸和离书,孩子也归萧家所有。”
沈毓笑着说道:“国公夫人放心,沈某只要有苏沐一位妻子就够了,若是有纳妾的行为,但凭国公夫人处置。”
夜色渐深,时辰也不早了,偏房里沈洛和萧火火撑不住还是睡着了。
萧瑞白给二人盖上了毯子,悄悄退了出去,说道:“父亲,两位小娘子睡着了,那守岁怎么办?”
萧疏说道:“无事。等子时再叫醒便好。走吧,我们也去正厅。”
沈洛在梦里和小溪交流。
小溪说道:“上回听你许愿说想吃许多好吃的,让我想起我这有一随园园食单,送你了。”
沈洛难以置信,说道:“可是我不会做啊。”
小溪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为什么要自己做,让别人做不就好了。”
沈洛:……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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