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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就这么在中庭里面安家落户不挪窝了,秦深也没有管它,让它就这么待着,等以后有用了再说。
仇宝成摸过了,说这个坛子胎质光滑、细腻,闻起来有属于酒的天然醇香。用来酿酒,相当于让酒液在里面自然的呼吸,里面的醇香相当于天然的酵母,对酒液酝酿有促进作用。
至于为啥酒坛子要把自己埋进土里,也许是为了窖藏和保温
作为普通人类他们还真是摸不透一个酒坛子的心思,所以该做啥还是做啥。
今日又送走了人参宝宝和他们的爷爷之后,秦深抱着打瞌睡的丢丢跟六娘嘱咐着,“要是有客人们来了就让他们先在外面大堂里面坐坐,我大概晚上五六点回来,回来了就给他们登记、分房间。我不在的时候,客栈生什么事情,你看着办,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就跟我打电话。”
“知道啦老板。”六娘眼含担忧,“老板,我觉得你还是别出去了,我听以前老老板说过,你的情况特殊,最最好待在客栈里面比较安全。”
六娘也只是偶然间听到过一些关于秦深的事儿,具体的了解不多,但不妨碍她进行脑补,被天道盯上想想多可怕啊。他们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人有道劫、妖有雷劫,雷劫之狠犹如将人挫骨扬灰,过则更升一步、败则身死道消。
啧啧,这种滋味六娘在化形劫的时候体会地深深的,她们一窝姐妹数百,活下来并且开了灵智的不过五十之数,度过化形劫的也只有她们七个。
可见天道之恐怖。
她们只是晋阶的时候被天道关注一下,秦深可是时时刻刻被天道盯着,如影随形的监视,更恐怖。
秦深愣住,最近日子过的不错,他把章俟海交的房费都打给了朋友,朋友的儿子接受了一次手术,恢复情况良好,他心情就更加好了,都忽视掉了悬在头上的利剑。
“这个,二十年大限未到应该没什么,我出去一天都不到,尽量做到早去早回。”
“嗯嗯,只要老板你别疏忽了就行。”
秦深带上了心事,推开客栈的门走出去的时候脸上难免带上了一些,章俟海看在了眼里,心中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上车吧,还要去镇上接你父母。”
秦深从忧心中反应过来,看着章俟海抿紧嘴没有说话,拉开车门侧侧头让章俟海坐进去,等他进去了就把迷迷糊糊的丢丢放了进去。
刚把丢丢放下,丢丢就惊醒了,抓着爸爸的手,“爸爸。”
秦深摸摸丢丢的脑袋,因为知道人参宝宝们要离开,丢丢和他们玩的有些晚,早晨又起了个大早送走了他们,睡眠不足一直打瞌睡。“睡吧,爸爸开车,一会儿就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
丢丢仰面躺着看到了坐在旁边的男人,章伯伯,也挺熟悉的,现在他还伸手护着自己的,爸爸也坐在前面开车,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丢丢打了个哈欠,泪水溢出了眼眶,他揉揉眼睛,含含糊糊的喊着,“爸爸,我睡了。”
秦深已经关了门出去绕到驾驶座还没有上车,车里面只有章俟海和丢丢,这一声爸爸他知道不是在喊自己,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酸涩、喜悦、激动、不舍等等情绪如同将调色盘打翻在水里,顿时模糊了一切感知。
等车子动,章俟海才缓缓从刚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按着额角,感觉太阳穴一下又一下地用力跳着,他收回看着丢丢的视线,闭着眼仰面躺在椅子上。大手放在丢丢的脑袋外侧,护着他。
秦深看了后视镜一眼,担忧的视线从章俟海苍白的脸上滑过,自那天之后两个人已经三天没有说过话,章俟海有意避开自己。
然后,秦深干脆也不理他,不主动找、也不和他说话,饭菜也是让别人送过去。
两个加起来过了半百的人,幼稚起来,也是挺无语的。
今天是礼拜天,小姑继子结婚,邀请他们全家参加婚礼,小姑二婚不久,正是要在夫家站稳脚跟的时候,他们这些亲戚全去也是给她撑场面。
他们今天全家出动,除了不知道浪到哪里去的林晓宁,他海产生意估计做的不错,经常送海鲜送钱回来,来去匆匆,一副要干大事儿的样子。
不说林晓宁,就说他们这一趟宝塔镇之行,因为距离远,也是提前需要做准备的。
宝塔镇在东洲市辖下的另一个县级市里面,离着红叶镇有挺长一段距离,自己开车一路高的话,需要两个半小时左右,没有车他们就需要从镇子上坐公交到县里面坐长途后再转公交,辗转近四个小时才能够到小姑家。
章俟海友情了一辆七座商务车给他们代步,还提出了想要跟着出去走走的意愿。
章先生主动缓和关系,没啥立场的秦深,他答应了
握上真皮的方向盘,秦深深感有钱真好,等以后自己有钱了也买了一辆,上百万的就不想了,买一辆二十万左右的就可以。
性能再好的车子上了和平路这条破路照样会颠,只是抗震效果好,颠的不明显。到老街木器店,爸妈已经在门口等着,妈妈上车一下子就看到坐后座的章俟海,视线忍不住在他和丢丢的脸上来回移动,震惊的没有了言语。
章俟海向秦静夫妻两点头问好,“叔叔,阿姨,好。”
“你是”还没有坐稳,秦静就着急的问章俟海。
章俟海笑着主动回答“我住在客栈里面,是小秦店里面的客人,住进来也没有出去走走过,这回跟着一起去宝塔镇逛逛,一路上打扰了。章俟海,阿姨叔叔喊我小章就好。”
“小章你是哪里人”秦静强笑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指节泛白。
“京市人,来东洲市度假的。”
“哦哦。”秦静恍惚了一下,盯着章俟海的眼睛,“八年前你来过东洲市没有”
章俟海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来过,我父亲曾经在东洲市受到过恩惠,对这个城市的感情很深。我成年后就在东洲市投资做地产生意,有一段时间在东洲市常住过,这边以轻工业为主,污染小,环境适宜,是个养人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
秦静还待再问,秦深叫了一声,“妈”
秦静扯了嘴角勉强地笑了笑,转过身靠在丈夫的身边,一路上神思不属,丢丢醒过来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深开车很稳,度不快,但到宝塔镇的度一点儿都不晚,一来是他今天提前查过路程,知道怎么开最省时,二来就是今天路况不错,没有什么拥堵,就连红灯也没有几个。
宝塔镇地势开阔,属于东洲市东边、北边的经济达地区,哪怕是一个镇也是高楼大厦、商场遍布,与之相比,山沟沟里面的红叶镇穷酸到可以。
一个大市里面,各个地方展并不平衡,就像是一个爹妈生的儿女,得到的关爱和成年后的展情况也是不一样的。
奶奶一共有两子一女,秦深爸爸是老二,上有出色的大儿子、下有受宠的小女儿,他就是一个小透明,得到的关爱并不多,因为安贫守道、知遇而安的踏实个性,他的家业也是兄妹三个中最差的。
大伯在市里面工作,住别墅、开豪车,出入不是机关单位就是高档写字楼,和妻生有一儿一女,离婚之后又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小娇妻,小儿子不到五岁,比丢丢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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