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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目送着两个孩子背着书包消失在拐角处。过会儿中华,喜乐,国芳三人丢下碗筷后去县城逛街。等着他们三人离开后,马稻锁起大门,拿起门口竖着的鞭子。伸出胳膊在空中回旋了一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的声响。打开羊圈,看着十几只羊井然有序的走出来。然后背起撅头,裤子口袋里装着一个大塑料袋。赶着十几只羊上山了。
桃花依旧笑春风,春日里的景色总是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视觉效果,山路两边,张富贵家种植的桃树正盛开出朵朵娇艳的花朵,一阵风吹来,轻飘飘的落在马稻的头上,空气中散播着淡淡的香味。
随着春风的柔情抚弄,大山在慢慢的恢复生机,从一点点绿开始慢慢的蜕变。如诗人笔下所说“草色遥看近却无”。但在马稻心里,她不会用诗歌词赋来感叹眼中看到的风景,她只想到在放羊的间隙,用撅头挖出无数种中草药。满载而归是她所想要的。
买回来的羊对大山些许陌生,或许是进入了新环境,有两只不入群,总想着逃到一边去,在后面追赶了几次,好容易把它们赶到羊群里,没过多大一会儿。又开始跑向一边,马稻为此是累的满头大汗,鞭子不停的响着,最后,实在没法,只得把羊角上的绳子解开,把它们拴在松树下。去啃松树下面的小草。
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了,马稻擦了擦脸上的汗,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不远处有个身影向这边走过来,马稻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成功上来了。
“羊不听话还是怎么了,不停的听到鞭子响”成功走上前,一屁股坐地上了。
“可不是嘛,两个太调皮,来回跑,刚把它们捉住拴到树下面,下午出来直接关到羊圈里,不带它们出来跑了,跟在后面脚后跟都磨破了。”马稻抱怨的说道。
两只羊此时不能去活动,急得是团团转,顺着松树绕几圈后再退回来,接着继续顺着绕,并以此找突破口。
成功看了看,收回目光,伸出手把马稻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小声的问马稻“手头宽裕不宽裕?不宽裕了给我说说,我把屋里两圈粮食卖了”成功关切的问道。
“哎,使不得”马稻惊慌的说着。
成功则是一脸真诚的看着马稻。
“使不得,现在卖了价格不合适,可不能再贴补我们了,留着钱你还要养老呢,就这十几只羊不是你一再要求,我是不会买的,中华结婚到现在,前前后后花的都是你给的钱,包括还国芳的钱。都是用你给的钱。可千万不能这样做了。每时每刻想起用你的钱,心里格外愧疚。觉得对不住你”
“哎,说哪里话,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再说这也是一直给中华准备的,只不过没有给你说而已”成功说完后伸出胳膊揽住了马稻的肩膀。马稻不安的垂下头,缓缓的把头靠在成功的肩上。
“最近想你了,日思夜想,带着两个孩子晚上不方便,白天中华与喜乐又在家,所以……都没有时间见面了”马稻说完后,小声的叹口气,默默的把眼睛闭上。
“前几天我把李狗子打了”
“什么?”马稻立马坐直了身子,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成功。“怪不得中华过去找他算账的时候,看到他在柴火垛边坐着,不由分说过去把他打了一顿,回来给我说有人比他先动手,搞半天是你呀”
“他都那样说你,我不替你出出气啊,心里堵得慌,是爷们都会这样做的”
马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伸出手在成功的腰间掐了一下。过后又顺势的躺在了成功的怀里“他知不知道是你”
“不知道,全程无说话,我蒙着脸,打完就走,他平常骚扰的女人多的是,他也绝对怀疑不到我头上来”
“真有你的”马稻的娇嗔的说着。
成功说完后,小声的吹着口哨,继而放眼望去,看到四周没人,邪魅的看了看马稻,四目相视的时候,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吹在山头,温温柔柔,羊儿渐渐的偏离他们,但是此刻谁会顾及到这方面,整个大山都保持着沉默,只听到两个人叠合在一起的娇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一阵阵“咩咩”的叫声将两人的似水柔情打断,马稻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羊群已经跑到另外一个山头。
迅的穿好衣服,正当马稻要起身去追赶羊群的时候,成功伸出手拉住了马稻的衣角,看到成功眼里的不舍后,马稻犹豫了……
再次的坐下来,紧紧的靠着成功,慢慢的缩成一团,钻进了成功的怀里。
那一刻,成功动容了,卖力之时,眼角的泪流在了马稻的脸上。
他与之渴望的,也是马稻日思夜想的。在大山上,两人终于将多日来的思念泄出来。大山听到了,远处的两只羊也听到,风呢,风也将他们的声音传播给山上的花花草草,一个个都羞红了脸,在泥土里肆意开放,在风里来回摇摆欢唱。
“我在外人面前装作很爷们,但是在你面前,我只想当一个被呵护,被爱的人”事后成功哽咽的说着,马稻点着头认真的听着。
他们的情话继续,呢喃软语的诉说着。那是许久来不曾这样近距离的交谈,等到得以相见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彼此看一看。
“你胳膊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尽量的少搬重东西啊”马稻关切的说着。
“知道,我会注意的”说完后,低下头在马稻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你先回去吧,我真要去追赶那群羊了,等会都跑没影儿了!”马稻恳求般的说道。
成功抬头看了看,把马稻的衣服整理好,自己也站了起来。
“你在这里待着吧,我把它们赶过来”成功起身便要往前面走去。
“不用,不用,我过去”
“你确定你现在双腿还能走的动”成功邪魅一笑,马稻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来。
“你……你……去吧,还不是你把人家折腾成这样了,好意思说”
“咱俩这是干柴烈火,遇上了谁也不说谁”成功说完后,提了提裤子,低下头,把脸贴在马稻的左耳朵那里,顺着下巴移动到右耳朵那边,最后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捏捏马稻的鼻子,小声的说“等着啊,马上给它们轰下来”
马稻也不好说些什么,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失过,装作很生气的瞪向成功,可马稻越是这样,成功的笑声就更加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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