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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濂在旁边给言大夫帮忙,先给床上人的衣服去掉,再将其伤口消毒处理,后又涂了药粉。待一切处理完毕后,言大夫与宋修濂说,此人虽侥幸吊得半口气,能不能苏醒过来,还要看他自个儿的造化。
之后又交待几句,为其开了几副药方,方行离去。一豆孤灯下,宋修濂看着床上昏迷之人的半张脸,忍不住会想,此人来历不明,非知善恶,就这么冒然放于家中,恐生隐患。可人既已躺在了这里,他又不能见死不救,只能等人醒来后再行定夺。
接下来一段时日,宋修濂每日放班回来,躬身亲为,亲自为男子换药清理伤口。一连半个多月,男子身上的伤口差不多已经愈合,人却迟迟不肯醒来。
这日是男子昏迷的第十九日,宋修濂早早地放班回到家中。与往常一样,他先是检查了男子伤口的愈合程度,正将人肩上缠着的纱布取下来时,人突然睁眼转醒过来。
宋修濂手中动作停下,滞了一瞬,才缓声说“你醒了。”
男子并不答话,眼睛怔怔地看着宋修濂,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许是缓过了神,方才开口道“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宋修濂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他。男子听罢,撑着身子欲要起来,宋修濂忙将其拦扶下,“你伤势未愈,身子恐有不便,有什么话躺着说就行。”
男子便躺了回去。宋修濂叫屋里人弄些清淡的食物来,随后听人将其经历慢慢说来。
男子姓覃名见,年二十岁,凉州人氏,自幼跟随师父身边习武,上有两个哥哥,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又名覃三。
凉州临近平凉关,常年战火纷飞,男儿们纷纷投身军营,他的两个哥哥也不例外,七年前入伍从戎,两年前却不幸战死牺牲。
闻此消息,父母遭受不住,双双郁郁而终。为父母守完孝后,因着二老生前嘱托,他只身来到京城寻亲,不想亲没寻着,却在城内的一间小破庙里遇着几个羌人。
自己的两个哥哥死于羌人之手,因此他对羌人痛恨无比。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他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却因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技不如人,最终寡不敌众,被人困囿于一僻巷里,身中数刀,倒于血泊之中。
若非得宋修濂一家救助,他现在已是烂骨腐肉一堆。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如今他孑然一身,除却贱命一条,再无其他。
顾不得身上伤势,覃见起身下了床,给宋修濂叩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覃见的命是恩公一家给的,往后恩公有任何差遣,刀山火海,油锅钉板,覃见碎骨粉身,在所不惜。”
宋修濂忙将人扶起“茫茫人海,相遇即是缘。我们救你不过是出于仁义,哪里就要你以命相还。你在此安心养病,报恩之事以后再提。”
就这样,覃见在宋家住了下来。
栀子香去,蝉鸣逾躁。当树上的蝉叫到最欢时,盛夏开到极致。
烈阳炙烤,暑热难耐。这日恰逢国子监休沐日,宋修濂休息在家,午间哄着宋景溪睡下后,他也挨在人身边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隐约听着几道清脆的女孩叽喳声,一个侧身翻转,聒噪的蝉鸣声又不绝于耳,宋修濂睁开眼睛,瞬间清醒过来。
身边的宋景溪还在酣睡,他交待下人好生看顾,自己则整好衣,舀了盆凉水洗了把脸,而后出了院门。
声音是从隔壁院里传过来的,宋修濂循着声音来到了覃见的住所。甫一进门,便看见宋景沅对着覃见行了一拜礼,嘴里说着什么话,像是在央求什么。
宋景沅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孩,女孩名叫叶新苡,是宋景沅老师叶文迁的女儿。
当初宋修濂问谢广筠给宋景沅介绍个老师,谢广筠向他推荐了叶文迁。
叶文迁家住卞京城东南一隅,是一名落魄秀才,妻子早逝,与一女孩儿相依为命,平日里靠卖字画为生。宋修濂花重金将人请来家中给宋景沅做老师,他家那女孩现年七岁,与宋景沅同龄,两个孩子一处读书,一处玩耍,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两个丫头精力旺盛,大中午不睡觉,院子里面叽叽喳喳,只是好端端的她们跑覃见院子里来做甚
宋修濂心里寻思,一边走了过去。
覃见自那日醒来后,至今已一月有余,他人年轻,身子恢复的快,加之宋修濂给他用的皆是名膏御药,不消半月他身上的伤便已全部愈合。
他是习武之人,功夫不能懈怠,这几日在院子里打拳时,经常有两个女孩儿趴在门上张看。起初他以为她们不过是出于好奇之心来看个热闹,不想今日却跑进他院子里,其中一个求他收她们为徒,要拜他为师。
他的命是这家人给的,吃住都在人家里,别说给俩丫头做师父,就是给了这条命他也甘愿。只是拜师之事他同意不算,得这家的主人同意了才行。
正欲开口答话时,瞥眼见着宋修濂走了过来。宋景沅也看见了她爹,忙跑到宋修濂跟前,拉着人的手说“爹,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与你说呢”
宋修濂笑着问她什么事,宋景沅便把拜覃见为师一事说与了他。宋修濂只是朝覃见看了一眼,并不应承宋景沅的话。
先前他为宋景沅找过几个武课老师,均给这丫头拒了,理由嘛,丫头只说,看着不亲近,不合眼缘。
宋修濂又把覃见看了几眼,此人肤色略黑,五官分明,眉浓鼻挺,目光深邃又坚毅,不苟言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亲近之人,宋景沅何以就认定了他
宋景沅见她爹不言声,索性拉住人的袖子撒起娇来“爹,你先前不是说要我自己选师父吗怎么今日我选了,你反倒不应了。爹是嫌我选的人不好吗”
说着,她将宋修濂拉低到自己跟前,贴着人的耳朵说“他穿着爹的衣服练武,好几次我都把他认做了爹,爹那么好,他定也不会差,爹就应了我罢。”
那日覃见被带回宋家,血水浸透了衣衫,宋修濂便把自己没怎么穿的衣服给人拿来换在身上,后来他又给人买了几件新的换穿,只是那覃见好像不喜欢新衣衫,偏爱他穿过的那件。
倒让宋景沅误以成是自己的亲爹。宋修濂不禁好笑,直起身子在宋景沅头上轻轻抚摸,“爹说的话何时不作数了你拜谁为师爹自不会阻拦。不过光你愿意不行,你得问过人覃见的意思,人愿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
覃见自是十分乐意,拱手对宋修濂行了一礼。宋景沅何其聪颖,立马拉着叶新苡齐齐跪倒在覃见跟前,叩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三头叩毕,彼此便是师徒关系了。
宋修濂虽同意了宋景沅拜覃见为师,可心里却没多少欢喜,这覃见看着倒也是个实诚之人,可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无法百分之百完全信任此人。
倒不是因为此人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之事,只是单纯自我感觉,覃见沉默寡言,讲到自己身世时眼里有些许的躲闪之意,似乎有所隐瞒。
转眼见着宋景沅脸上洋溢着的喜悦,宋修濂心里的猜忌很快便也掩去。人都是有私心的,难言之隐乃人之常情,看破不说破,覃见既已做了宋景沅的师父,便是他的家人,他应以礼相待,少些杂念猜忌。
两个女孩闲等不住,这厢刚拜师完,那厢便缠着覃见教她们功夫。
宋修濂站在旁边看了会儿,便回了自己屋。今晚太子宴请宾客,他得准备准备,早些进宫去。
太子所宴之客皆为自己党派之人。宋修濂作为太子太保,时常陪着太子习文论政,与东宫僚属少不得交道,其中有一人与他走得极近。
那人便是林溪辞,宋修濂昔日的同窗。
那年殿试之后,宋修濂他们几个人皆入了翰林院,他与谢广筠拜了晏启深为老师,林溪辞则靠向了裴文眠。
三年翰林院出,宋修濂外出赴任,林溪辞因着裴文眠的关系入职太仆寺,做了一名小小的太仆寺丞。
今年四月,李却被皇帝封为太子,作为辅导太子的机构,荒废时久的詹事府也终于得以复置。一时之间,东宫官职成了众多官员争先抢后的香饽饽。
林溪辞也不例外,他去向裴文眠央拜,可否让他入詹事府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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