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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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如其来的危机（第1页）

夏尔曼派副手把丘普林送回看守所，和舒洛等人一起前往城堡区。

光辉宫是根特城堡区中规模最大的建筑，通常只有在重大节日或者全民会议召开期间才会启用。宫内以明亮宽敞为主调，一层大厅里成半圆形排列的阶梯座椅可以容纳数百人；但现在里面空空荡荡，艾莉婕通知他们到二楼的会议室。

与冷清的外侧走廊形成鲜明对比，会议室里不仅长木桌旁坐满了人，还额外在墙边添了两排椅子。长桌尽头是城市领主奥斯科尔，艾莉婕站在他旁边；根特城防委员会、城市卫队和城市哨兵的领导层，以及各行会负责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舒洛等人进入房间，艾莉婕对他们点点头，指向最角落里的几把空椅子。舒洛、莉亚和米希就坐（夏尔曼返回同僚的队伍中）后，奥斯科尔抬手示意所有人肃静，然后用沉重的语调说：“最近生的事情各位或许听说过一些，或许没有；为保证所有人了解情况，会议开始前我会详细介绍一遍。”

一位秘书对着稿件念道：“第一件事，卡维兹帝国斯瓦亚人的冲突升级。帝国试图削减斯瓦亚人的聚居地面积，后者利用对当地驻军的渗透掀起叛乱，占领了几个城镇和一个州府。卡维兹帝国现已派出军队镇压。”

奥斯科尔咳了两声：“斯瓦亚人和露西亚帝国之间的关系我想不必多说，他们是两百年多前弗兰克战争后露西亚帝国撤退时遗留下的族群。卡维兹对斯瓦亚人动手，相当于撩拨露西亚帝国的神经。”

“露西亚帝国反应如何？”一位军官问道，他叫古斯塔夫，主要负责城墙防御。

“卡特琳娜大帝的言人警告称他们必将对迫害其海外同胞的行为作出有力反应。”奥斯科尔点燃烟斗，“这可能是一句空话，也有可能是实实在在的威胁。所以就有了第二件事，卡维兹皇帝鲍里斯二世派遣特使征询布伦纳斯皇帝意见。”

“陛下给出的答复是，布伦纳斯将忠实地站在卡维兹帝国一边，就像两国间的联盟和传统友谊要求的那样。”

领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很多人需要时间理解这些信息背后的含义。

警备与守望者协会会长像是被什么吓到：“等等，如果露西亚帝国拒绝退让，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和露西亚之间的战争？”

艾莉婕：“没错，但还远不止。露西亚帝国和郁金香共和国签有互助协定，其中一方陷入战争时，另一方也会加入。”

会议室里顿时骚动起来：“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奥斯科尔：“因为这份协定本就是针对布伦纳斯而来，自然不会公开，但我们的线人现了它。我想各位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布伦纳斯已经处于战争边缘了吧？”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经历过战争，就算听到这个词也没有实际概念。

领主继续说道：“根据陛下的要求和随时可能激化的态势，我宣布从明天起根特城进入三级戒备状态……”

虽然根特位于布伦纳斯北部中央，远离东部边境，但联邦的潜在敌人远不止露西亚帝国一家。奥斯科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先命令税务局征收战争税筹集资金，每个成年人每月两枚银币；然后是加强出入境管制，对出入境的商人和旅客进行更严格的审查。

城市守卫检查、修复城防工事，同时招募训练民兵为战争积蓄后备力量；而城市哨兵被赋予了清除敌方渗透至城内的间谍特务的任务。

民间活动开始为军事需求让路。除了确定原材料供应的优先级顺序，领主还要求各行会，尤其是采矿业、锻造业、制革业和建筑师行会的负责人研究本行业特点，为进一步转向军事生产做准备。

这个转变并不容易，对根特这座港口城市来说，越采用严厉的管控措施，赖以维生的商业贸易被压制得越狠，财政上的代价也越大。好几个行会负责人提出能不能劝说改变卡维兹帝国或布伦纳斯帝国皇帝弗朗茨的态度，奥斯科尔的答复是：

“各国的外交家们正全力斡旋阻止战争爆，但到目前为止除了卡维兹帝国的先头部队已经和斯瓦亚人武装交火以外没有新的消息。在场诸位都不希望战争，我也不例外，然而无论是卡维兹帝国、陛下还是露西亚的态度都不明朗，所以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会议结束，行会负责人们离开后，艾莉婕问：“你们有什么现？”

夏尔曼把刚才写好的简报递过去，奥斯科尔快浏览了一边，叹着气说：“唉，果然！”

蕾米莉亚问：“果然？你们知道维亚切斯拉夫的事？”

“没错。出于保密原因我没有告诉你们，但现在看来毫无作用，该生的还是会来。几乎可以肯定地下情报网的目的是谋杀维亚切斯拉夫这个布伦纳斯和露西亚关系的压舱石，挑起两国间的全面对抗。至于卡维兹帝国和斯瓦亚人的冲突是他们还是其同谋策划就不得而知了。”

舒洛说：“维亚切斯拉夫现在在何处，弗里镇，还是某个乡村庄园？”他说的庄园，自然指在鲁恩霍夫找到的那张图。

艾莉婕：“他在弗里镇的招待所里。那张图，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是维亚切斯拉夫在根特东面购买的庄园，名叫施韦彭堡。他来布伦纳斯的时候很喜欢到那里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