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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嫦望着面前的男人,气血再度翻涌,哂笑:“伏珧,你可曾答应过我什么,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你都当不作数了吗?!”
伏珧抬手定了她的穴。
“你情绪波动过大,经脉本就不畅,先冷静冷静吧。”
看到云嫦嘴角的血迹,男人抬手用指腹温柔至极地擦拭,一缕发丝顺着肩头落下,黑色的发丝衬得他眉眼俊俏:“她只会是我的妾,你才会是我唯一的妻。”
“此次外出,着实九死一生,本尊很思念你。”
俊朗不凡的男人抚摸着云嫦的脸颊,俯下身子,想要一亲芳泽,忽然虎口剧痛。
云嫦死死咬住他的手掌。
伏珧抽出来,捂住虎口,怒喝:“你!”
天下男子本该如此,早知道他便让云嫦少看一些凡人间的话本,少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云嫦运用气息强行冲穴,终于恢复了上半身的知觉,嘴角的血迹不知是伏珧还是她自身的。
云嫦只觉得恶心,摔碎了花瓶,攥紧了一块碎片指着伏珧:“我要离开,让我走!”
她恶心的很,待在这里,下一刻就要窒息了。
她喜欢那处歇息的房间,里头的床被是她最喜欢的,书架上摆放着自己珍惜的书籍器具。
但伏珧和人在她睡过的地方苟合,弄脏了里头的一切。
伏珧此事,无异于多年细心养育的兰花土壤里布满虫卵,珍惜不吭吃的美味佳肴馊掉,最华丽的裙摆上跳蚤起伏。
直到现在,云嫦依旧不敢相信这是大师兄能做出来的事情!
伏珧捂住手,知晓云嫦此次怕不能善了,他本想温声细语哄人。
但一听到她要离开自己,心中勃然大怒:“你能去哪?”
“宗门一灭,地盘早就不归正州管辖,你一个人能去哪里?云嫦,乖乖听话吧。”
云嫦怔住,男人的话再次提醒她,她早就无亲无故,她能去哪?
她修为消失后,修了医道,纵然自己有用医术保全的办法。可又能去哪里?
留下来……
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看着自己的夫君去宠爱别的女人,然后让自己“世间本就如此”地接受。
她当初不该轻易地相信了大师兄的话,与他交好,这样如今也不会这般心痛不已。
偏偏少年时的爱慕最为炙热和迷茫,才显得如今如此狼狈和不堪。
种种一切,都在说明他和旁人骗了自己许久。
云嫦呢喃自语:“药柜之上的丹药贺单方,可以帮助正州子弟祛邪除魔气……”
伏珧看到云嫦呆滞的样子,心中不忍,他这清冷如尘平素不喜泄露情绪的二师妹此刻有如破布娃娃,了无生气。
伏珧想:她终究是刚烈的,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所以这数年来一直让人瞒着她。
这人也就真的相信了。
但伏珧也爱她心有大局,温雅如玉的姿态。
“本尊知晓了,正州百姓会感激你的。”
“云……”话只道一字,伏珧乍然大喊,看着云嫦决绝地将碎片扎入自己的脖颈,“云嫦!”
鲜血从她的脖颈涌出,碎片扎入白嫩的肌肤划开红肉,鲜血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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