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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铖从外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披风,靠着门框朝宋时矜晃了晃,笑着问:“忙吗?”
“不忙。”宋时矜起身,“怎么了?”
“那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容铖将披风递给她,“夜里会凉,拿着备上。”
宋时矜乖乖接过来,眼看着云霄跟了上来,她回头道:“你在客栈等我吧,若是范思珏来,你记得告诉他。”
听见这个名字,容铖下意识看她一眼,眼底带了些晦涩不明的情绪。
云霄还没接话就被这个眼风扫到,她顿了顿,给宋时矜使眼色:“殿下快去吧,奴婢会处理好的。”
两人出了门,容铖跟在宋时矜身后下楼。
她只是略微侧头,容铖就能看见她嫩白的侧脸与明丽的下颚线。
想起适才的那句话,他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故作不经意的问:“你跟范思珏很熟?”
宋时矜伸手撩了撩侧颊的发,毫无防备的点头:“还好,先前托他调查范家的一些事情,就走得近些。”
“嗯。”容铖忽然变得冷漠起来。
或许是因为被容铖主动带出客栈去玩,宋时矜的心情格外明朗,也丝毫没有在意容铖奇奇怪怪的情绪。
容铖被忽视了一路,直到出了客栈大门时,容铖抱着胸看着宋时矜艰难上马的动作,丝毫不为所动。
宋时矜今日穿了条淡粉百褶裙,脚上蹬着绣花鞋。
鞋底很滑,宋时矜踩马镫时踩了几次都踩不稳,她回头看了眼优哉游哉的容铖,气急败坏的瞪眼:“你快来帮帮我呀。”
容铖看她瞪大眼睛的模样,没忍住笑着轻哼。
放下双手上前一步,拨开宋时矜的手翻身上马,而后丝毫不顾及周遭是否有人在看,仍旧冷漠着脸色俯身一把勾住宋时矜的腰往马鞍前提起。
铺天盖地的气味令宋时矜眼皮狂跳,待他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进了容铖的怀里。
“容……容铖。”宋时矜颤颤巍巍的唤他。
容铖就坐在宋时矜身后,他单手捏着缰绳,另一只手穿过宋时矜的腋下握住马鞍的把手,淡淡的嗯了声:“有事儿?”
宋时矜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有何不好?”容铖面无表情,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只有一匹马,难不成你是要步行前往?况且男未婚女未嫁,浔阳又不像京城的风气那般死板,我觉得很好。”
话已至此,宋时矜也算是没办法再反驳什么。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腰侧的那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咽下口水,不动声色的坐直身子,试图稍稍与容铖拉开些距离。
容铖冷眼盯着她的所作所为,忽然夹紧马腹,马儿飞奔起来。
也正是这个突然的举动,马儿颠起的那瞬,宋时矜无处支撑的手按在了容铖的手臂上,整个人往后倒去靠在他胸膛上。
两人姿态亲密,宋时矜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与容铖清晰的呼吸。
宋时矜的发髻略微松散,她伸手按住,想起阁楼上那夜,她朦胧间问出的那个问题,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得来回答。
宋时矜偏转了脑袋:“你爱我吗?”
“宋时矜。”容铖低垂着眼睑看她,两人的身形在马背上颠簸,他眼里带着点点笑意,“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容铖胸腔轻轻震动两下,他反手握住宋时矜的手指按在马鞍把手上,然后大掌包裹住宋时矜的手背,嗓音清越疏朗:“若是别人爱你,你自己会感觉到的。”
这句话让容铖的胳膊上生了一层鸡皮疙瘩,宋时矜紧抿了嘴角笑:“那我没有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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