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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之后,聂迹表情又是一怔,诧异地盯着冷桑清。离开?明天?——————华丽丽分割线——————天上的云层更厚了,阳光逐渐被淹没。聂仁君换好了正装,在镜子前面校正那足金镶钻的的领带夹,领带夹上刻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平面图案,闪耀刺眼,这个领带夹是出自于世界一流名师之手,全世界只有两个,另一个在美国总统的衣橱里。“先生,需要叫司机,还是由我来开车?”秦管家一直守候在聂仁君的身旁。“不用了,不管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我还是很想多用些心思在这上面。”也许是因为看到镜子里上了年纪的自己,身材依然保持的和年轻人一样,又或者是心中想的其他的事情,此刻的聂仁君眼底竟泛动着异样的喜悦。这种喜悦,秦管家从未见过,但他却清楚得很。整理完毕,秦管家跟随着聂仁君的身后,来到了停车场,他别墅里用来停放汽车的地方,只能用停车场来称呼。两个人走到了一辆暗红色宾利的前面,秦管家熟练的上前开了车门,这是聂仁君最喜欢的一辆车,跟随在聂仁君身边几十年,秦管家自然了解这点。还有,这辆车,严令禁止聂迹驾驶!此条禁令已纳入到家规。☆、056心中的恐慌“先生请上车。”秦管家依然娴熟的整理了一下车内,恭敬地对聂仁君说道。可聂仁君却站在一旁迟迟未动,只见他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随即又拿出了身为人父的腔调:“来送我吗?”秦管家直起腰来,四处找寻着聂痕的身影,他能肯定,就是聂痕。宾利旁边的一辆布加迪,车门被缓缓推开,聂痕健硕修长的身体从里面站了出来,没有意外自己被发现,因为本身也没有躲起来的意思。“王子殿下,你依然那么优雅。”聂仁君先诙谐了一句,说话间从烟盒里拿出两支雪茄,扔给聂痕一支,他明白这又是个时间不短的对话。“我看是您想当国王的心情已经迫不及待了吧。”聂痕接过了雪茄,在烟身上巡视了一圈,n找到了父亲的名字,聂仁君所抽的雪茄,都是私人特制的,烟身上面都烙有所有者的名字。聂痕没有点燃,而是揣进了兜里。聂仁君抬头看了看天:“又是这样该死的天气,但愿我们的对话不要也像上次一样。”他谈吐之中,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我很好奇您要去做的事情。”聂痕没有兜圈子。“哦?如果我说只是处理一些我私人方面的事情,你应该不会相信吧。”聂仁君反问。聂痕没有说话,只是眼底浮出一抹从容的笑意。聂仁君两手一摊,挂上一幅无奈的表情:“那我就直说了,的确是去处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聂痕没有诧异,正如他所料,不过他也没有问究竟是什么事情,因为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他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过来就是要跟您汇报一声,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并且永远不会再干预聂门的事。”“轰隆隆……”天上响起了一声闷雷。聂仁君的脸上表情意外的平静,这点有些出乎聂痕的预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理会聂痕,径直钻进了车里。秦管家和聂痕施了个礼之后,便发动了汽车。后视镜里,聂痕的身影越来越小,秦管家还是很谨慎地关心了一句:“先生,尝试过和少爷心平气和地谈谈吗?”聂仁君冷笑了一声,随后从兜里拿出了电话“办事。”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便合上了电话。————————华丽丽分割线————————草坪上冷桑清张大了嘴,娇嫩的小脸上挂着不安的尴尬。“我,不是说错话了吧……”聂迹看着冷桑清的小模样,发自心底地哈哈大笑起来。“喂,双胞胎,你长得这么英俊,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宣扬的人对吧?”冷桑清心中忐忑起来,脸上不自然地笑着。聂迹无奈地摇着头,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种事情很难说,按道理我是必须要通报父亲大人的,不过这和我的英俊是没有关系的。”冷桑清一双秀眉蹙了起来,满是不高兴:“把话放在肚子里又不会生病,难道你的度量就这么小,连一句话都搁不下吗?”聂迹深呼了口气:“怎么,痕的一句话在你心里都那么重要吗?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还是陌生到连彼此的生日都还不知道呢吧。”一句话让冷桑清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没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脑子里就尽是想着那个男人,如何让他开心,如何让他更爱自己……慢慢的,也的确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性格。也许只有上帝才会相信,这是她从小到大除了大哥和二哥外第一个如此在乎和关心的男人,似乎不需要时间来验证,也不需要事物来支撑,只要一接触便可以天崩地裂,只要一投入便完全深陷其中。一切似乎发生在聂痕在密室里挡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不……也许……还要更早……是在飞机上……她有些恐慌地低下了头……可是,正如聂迹所说,那个男人她甚至连生日都不知道,她和他算是有关系的人吗?她竟然可以和一个称得上是陌生的男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却又彼此陌生着。聂迹看着她的眼睛都快要哭出来了,赶紧安慰道:“开玩笑的,别那么委屈,不知道生日也是正常的,我每一个女朋友的生日,我都不记得的。”冷桑清依然低着头,没有说话。聂迹见到她没反应,着急地挠了挠头:“痕是一个值得女人深爱的男人,你为他做的所有事情,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只是他不说罢了。”冷桑清整个人阴沉沉地,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流出来了。聂迹一脸沮丧:“好吧,我忘记刚才我所听到的一切,你也忘记,好吗?就当你刚刚走到这里,回到我依然还是在打高尔夫球的那个时候。”冷桑清终于抬起头来,强挤出来一个妥协的笑容,表示赞同,可眼底却遮不住那莫名其妙的恐慌,她没有再说话,蜷起身子坐在了草坪上,两只手臂环着膝盖,呆呆地看着天空。一片不大不小的乌云已经挡住了炙热的太阳,云朵的边缘就像是镀了一层金,闪耀着绚丽的光芒,给人带来了阳光的另一种诠释。这份精彩,究竟是因为阳光的恩赐,还是因为云朵充当了介质?为什么两个矛盾的事物,在交替的时候非要碰撞出这般绝美?冷桑清的心,也有镀着金的边缘。聂迹在一旁,有心无心地挥动着手里的球杆,眼神随着球杆的顶端,从地面,抛到远方,再回地面,再抛向远方……流线顺畅的肌肉,在此刻看起来似乎没有了平时的张狂不羁,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着,一双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毋庸置疑。“轰隆隆……”天上响起了一声闷雷。把此刻的安静衬托的更加肃寂。……“喂!”聂迹先开了口。“恩?”冷桑清被聂迹打断了思绪。“上次痕离开家,到现在再次回来,一共是十二年。”说话间,聂迹没有离开球杆的方向,深邃依然。“十二年?他不是住在这里的吗?”冷桑清有些吃惊。“不是的,他在外面有自己的事情。”聂迹停下了动作,右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那这个不孝顺的家伙,居然十二年都没有回家,他究竟是有多忙。”冷桑清虽然在数落着聂痕,但话语里怎么都能听得出一些宠意。聂迹唇角一勾,谈谈地笑了笑:“听父亲大人说,他在外面有很多仇家,所以为了这里不被骚扰,他基本不回来这里,对外宣称也是没有家人。”冷桑清聚精会神地听着,对聂痕的神秘,她更有兴趣了。聂迹坐了下来,没有离冷桑清很近,两人之间可以放得下一辆车。“你们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聂迹的一直在眺望的眼神里,开始泛着忧郁。“哈,你这个双胞胎,也会有这种表情!”冷桑清站起身来,走到了聂迹的旁边,又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怎么?十二年没见到大哥,突然知道要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吧?”聂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冷桑清。冷桑清拍了拍他的肩头,脸上顿时挂出了神父告解教徒时的神情:“嗯,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的兄弟,终归要长大,去面临着自己的人生。树干上的两根枝杈,因为要生长,就会朝两个方向继续伸展,开枝散叶,可有一天彼此想到了对方,要看一眼对方的时候,却发现这棵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一心地向对方的方向伸展,终有一天是会如愿的,很多大树上不是都有那种又重合在一起的枝杈吗?”一口气听了冷桑清讲了这么一大堆话,聂迹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这个什么花草树木有什么关系,有些事情可是比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枝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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