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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干嘛?!&rdo;他没好气地叫道。刺客一语不发,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柄锐利的匕首。朱利亚诺喉咙一紧,&ldo;你……你别过来!&rdo;&ldo;我不过来。&rdo;恩佐调转匕首,自己捏着刀刃,将刀柄朝向朱利亚诺,&ldo;拿着。&rdo;朱利亚诺踟蹰地伸出手,又缩回去。&ldo;拿着。&rdo;恩佐重复一遍,&ldo;现在我要做三件事,如果你不愿意做,尽管用匕首刺我,我决不还手。&rdo;三个要求朱利亚诺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对准恩佐的胸口。他很惊讶自己的手竟然一点儿也没颤抖。也许潜意识中他也希望捅上恩佐几刀。恩佐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掠过他的嘴唇,他的手因为长久地握剑而生满厚茧,粗糙的感觉令朱利亚诺一震战栗。年轻人将匕首往前送了送,抵住恩佐的衣服。匕首很锋利,他再用力一些,肯定会见血。&ldo;第一件事,&rdo;恩佐轻柔地说,&ldo;让我亲你一下。&rdo;朱利亚诺还没反应过来,恩佐已经压了上来,捕获他的嘴唇。匕首刺破衣服,尖端扎进血肉里。恩佐不但没后退,反而更用力地吻他,夺走他的呼吸。恩佐的气息像某种不可抗拒的风暴,席卷朱利亚诺的身体。很快,他的鼻腔里只剩下恩佐的味道。他试图从接吻的间隙中获得一星半点空气,但是恩佐不放过他。刺客总是想要更多更多。他们嘴唇交叠,没有更多的动作,没有爱抚或是挑弄,只是亲吻。楼下传来新一波音乐与喝彩,舞者们富有韵律的脚步声甚至震撼着整栋建筑。但是那么嘈杂喧闹的声音都比不上朱利亚诺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起伏,好像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狂奔。血液被鲜红的器官压进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那极速奔涌的轰鸣几乎震耳欲聋。当朱利亚诺快窒息时,他们终于分开。一丝鲜血顺着匕首的血槽流下来。朱利亚诺想开口说话,恩佐却按住他的嘴唇。&ldo;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讲。&rdo;刺客声音沙哑,&ldo;这就是第二件事:先听我讲完。&rdo;朱利亚诺垂下眼睛,表示同意他继续。&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不愿踏足我们的世界,不论我再怎么解释,于你看来那都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我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脱离苦海才拉你进来的。只是……你明不明白,有时候你看见了征兆,而且认定命运真的存在?我相信一切道路都是被安排好的,无论怎么挣扎拒绝,它最终都会以预料不到的方式降临。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rdo;他叹了口气,&ldo;我不会再对你说什么&lso;你必须成为缄默者&rso;之类的话了。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觉得自己非这么做不可。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我们继续复仇和任务,就像以前那样……如果你想离开,那么你随时都可以走,我决不会纠缠你。如果你愿意让我留下,我当然也很高兴……你觉得如何?&rdo;还能如何?朱利亚诺想。恩佐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地妥协了,他难道还能拒绝?何况这不正是他期待的结果吗?他们各退一步,抛开分歧,修复彼此的关系直到完好如初。复仇大计完成后,朱利亚诺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必要戴着面具过一辈子。而且恩佐许诺了,只要他愿意,就会留在他身边。这个许诺可没有时限。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心里还有些许芥蒂,但对他来说不构成任何阻碍。&ldo;第三件事呢?&rdo;他小声问。恩佐无声无息地又靠近了一些。&ldo;第三件事……&rdo;他的话语化为呢喃,&ldo;我想上你。&rdo;朱利亚诺睁大眼睛。&ldo;你总是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碰不到你。我再也受不了了。&rdo;&ldo;你……你脑子里在想什么?!&rdo;恩佐忽然抱住他的腰,将他扛在肩上,转身走向房间里那张大床。&ldo;你手里不是有匕首吗?&rdo;他大声说,&ldo;如果你不愿意就捅死我,我不会还手的!&rdo;开什么玩笑!简直是不要脸!刚刚才低声下气地跟他和好,马上就开始得寸进尺了?这种承诺根本一毛钱用都没有!难道他真能忍心下手?!&ldo;放开我!&rdo;恩佐把他扔到床上。朱利亚诺在柔软的床铺上连滚带爬地后退,明晃晃的匕首直指恩佐的喉咙。&ldo;别过来!&rdo;他说,语气却没什么威胁,听起来更像某种床笫间的挑逗。&ldo;你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rdo;&ldo;谁告诉你的?!&rdo;朱利亚诺退到床头,已经退无可退了。恩佐爬上床,左手抓住他的脚踝,拉开他的腿,右手不客气地按住他双腿间的东西。&ldo;它告诉我的。&rdo;朱利亚诺涨红了脸。每次都是这样!他气愤地想。每次他们一有矛盾,恩佐就会施展他的魅力(他最善于此),跟他来上一炮,好像这样就能化解一切恩怨似的。但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吃这一套。恩佐早就认准他这一点,才敢这么贪得无厌。&ldo;信不信我把你那根东西切下来?!&rdo;朱利亚诺咬牙切齿。&ldo;你尽管试试,我不还手。&rdo;恩佐的嘴角向上一弧,手上动作不停,快速扒掉朱利亚诺的裤子,&ldo;不过切了它,谁来疼你?&rdo;他低下头,含住朱利亚诺的东西。朱利亚诺仰起头,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他很少享受这种待遇,向来都是他主动为刺客服务。现在恩佐愿意主动帮他口交,真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不太情愿做下去,更不愿放弃这么美妙的体验。恩佐缓缓把他的阴茎吞进去,柔软的唇舌和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他很快就硬了,完全没法抵抗这种极致的快感。他勃起的龟头抵住恩佐的咽喉,大有更加深入的架势。他舒服得两腿打颤,肌肉甚至有些痉挛。感觉太好了。他胡思乱想着。他伺候恩佐的时候,对方也这么舒服吗?今后如果恩佐要他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推拒。他愿意让恩佐享受。他抓住恩佐的一缕头发,不敢更加用力,只能紧紧握着那细滑的发丝,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他应该事先提醒恩佐自己快射了,然而冲上头顶的快感却让他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他直接射了,腰部高高挺起,把精液全部射在恩佐嘴里。他好像叫了出来,又好像没有。大脑里的某根弦像被快感烧断了,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软下来的阴茎滑出口腔。恩佐撑起身体,将口中的精液吐在手掌上,再抹到朱利亚诺后穴处,充作润滑。小穴熟悉他的爱抚,所以他很轻松地插进两根手指,将精液和唾液送进更深处。他并拢两根手指,在紧窄的甬道中抽插,指尖时不时碰触内壁上的敏感点,刺激腔壁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朱利亚诺张开双腿,无力地任由恩佐用手指操自己。恩佐搅动他的内部,在里面反复挤压,辗转碾磨,扩张他的穴口,让他适应接下来即将进入的庞然大物。恩佐很少这么有耐心,把前戏做得这么充足。更常见的情况是他随意挑逗几下,朱利亚诺就忍不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为了朱利亚诺好。他的学徒喜欢他的碰触,假如他一直这么有耐心,还没等插进去,朱利亚诺就会高潮,然后完全没力气承受更多的欢爱。还不如速战速决。&ldo;嗯……你……快点……&rdo;朱利亚诺催促道。恩佐歪了歪头,长发从肩膀滑到胸前。他把它们甩回背后,往朱利亚诺体内加入第三根手指。穴口被他按压得又红又肿,内部泌出的淫液将那一圈紧绷的肌肉润湿得发亮。恩佐的手指还在侵入,三根手指把后穴占得满满的。他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在穴内用力地进出。朱利亚诺被他用手指操得再次勃起,那根东西随着恩佐的抽插而摇摇晃晃。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阴茎,却被恩佐拍开手。&ldo;别碰。我会让你舒服的。&rdo;朱利亚诺拱了拱身子,忽然发现匕首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手中了。他慌张地摸索,终于在身侧找回了匕首。冰冷的金属让他的意志稍微清醒了些。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沦陷?难道他这么淫荡,恩佐随意几下碰触就能让他欲火焚身,把什么都忘了?他举起匕首,再度指向恩佐:&ldo;为什么?&rdo;恩佐手上动作不停,持续地抽插他的小穴。&ldo;什么为什么?&rdo;&ldo;为什么你要跟我……做这种事?&rdo;为了让他消气?为了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朱利亚诺到现在都有点怀疑,恩佐到底怎么看待他?是把他当作理所应当的报偿,还是一个可以随意取用的性工具,或者对他根本没有感觉,只是因为&ldo;强欲&rdo;也是一条合乎缄默者举止的规范,所以他必须这么做?恩佐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子,将硬挺的性器抵在穴口:&ldo;我喜欢你,想跟你亲热。还需要别的理由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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