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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习惯性地哄脆脆,就听她说道,“过段时间聚个会吧,巨魔哥哥把血精灵嫂子也带来,大家见见面。”
见……见你妹啊见。
我条件反射地去看靳昶,他的头歪在枕头上,已经睡着了,柔和的灯光从后面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他的面部轮廓格外漂亮。见了脆脆那么多次,她都没有喜欢我的意思,要是让她见了靳昶这么好的货色,我铁定是没希望了。
忽然看见靳昶的t恤撩开了一点,露出了腰。这屋里还吹着空调呢!我连忙摘了耳机,过去拿起空调被,把被角扯过来轻轻盖在他的肚子上。
站起身打量了他一下,他这一米八多的个头,躺在这么一张软榻上,怎么可能舒服?让他去床上去睡还就是不去,啧啧,任性。
回到椅子上戴上耳机,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说的聚会的事说得怎么样了,就见t准备开怪了,我也没工夫打字,连忙抖索精神,可不能再ot了,再ot脆脆非得扣我dkp不可。
9、停电
游戏一直打到早上五点,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困得死去活来,但还不是我自愿下线的。靳昶半夜起来去厕所,回来沉着脸一脚踢掉了插线板的电源线,我正在用他的台式机,盯着一瞬间黑了的屏幕半天才“靠”了一声。
靠完想想有点不对,抬头看靳昶脸黑的像锅底儿,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绊了一下。”
泥马你那是绊的?小爷我这双眼睛亮的,就算用余光也看得见你是一脚踢掉的。
“你可真是泡妞不要命。”靳昶口气淡淡,一双黑眼睛里头的不悦倒是十分锐利。
我有点尴尬,到底我是在他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他休息了。不想他又跟了一句,“你特么想累死啊,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原来是担心我,我掉了尴尬,挠挠脑袋拎着手机去洗把脸打算睡觉,给脆脆发了条短信,“停电了。”
三十秒后脆脆果然打过电话来,脆生生地骂我,“谢佳树你特么的骗鬼啊?你用的是农电啊,说停就停?你特么的明天出钱给全团修装备!”
我嘿嘿笑,脆脆骂人就是好听,也不知道我这见着美人就想犯贱的毛病哪一日能改改。“好说好说,我都包修。脆脆你也赶紧睡会儿吧,一会是不是还要看店呢?”
电话里脆脆大喘一口气儿似乎刚要骂个长篇儿,听我说到最后一句忽然顿住,又轻轻笑了。女孩儿的心思还真是诡秘,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听她口气忽然就柔和了,“谢佳树……”
脆脆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婉转,我忍不住微笑,傻乎乎地“嗯?”了一声。
“今晚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了。”脆脆似乎轻笑了一下,明明是说一句普通不过的话,却又好像里头夹着句叹息似的。
我傻里吧唧“嗯”了一声,又反应过来,脆脆根本不在本市,又不是自在的学生,估计是说笑。我也随口回答,“好啊,来了哥哥请你喝酒。”
脆脆哈哈一笑,“就这么说定了。那睡吧。”
我应着,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见靳昶正在客厅里站着瞅我,眉尖微颦,眼似乎更深了。目光刚一接上,他的眉微扬。
我赶紧从卫生间里出来,敢情这大爷是嫌弃我占着茅坑不干正经事了,不过他也忒尿频,这不是刚去过厕所么?
“电话打完了?”他问道。
我一愣,我好像总共也没占卫生间多久啊,怎么这么问?
“去买早饭!”他随手掏出烟来点上,命令下达得很是利落。
“啥?”五点就吃早饭?泥马你是有多七老八十啊?我姥姥都没这么能折腾的。“老子可是一宿没睡呢!”这不是玩我么?
“我要吃油条。”这死小子根本不理会我,坦然地吸烟,淡青的烟雾笼了起来,死小子就在那烟里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也特么不怕呛出肺痨。
我还真怕了他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想想昨天确实就吃了两顿饭,我也有点饿了。反正我又还没睡呢,索性去买了早饭吃饱了再睡。刚要出门又觉得不对,“哪有卖油条的地儿?这年头要吃传统早餐可不容易。”
靳昶那货答得更叫一个干净利索,“我哪知道,你挨个胡同去找呗。”
操。
到门口换上沙滩拖鞋,出门三十步又狼哇哇的奔回来,擂了三下门靳昶就开门出来,皱着眉看我,那小模样还特么挺不乐意。“我勒个操的,你让我拿信用卡去刷早餐摊啊?”
靳昶愣了一下,仿佛才想起来,裤子兜里掏出几十块钱赏给我。我一肚子火,可也没辙,乖乖领了赏,转身还没走到电梯口,靳昶的门又开了,“不要肯德基的油条,就要胡同小摊的。”
我擦,你特么活该舔地沟油吃。
五点十五出门,一条胡同一条胡同地溜,到了六点四十才终于找到个早餐摊。刚出门的时候还觉得外头凉爽,可是一过六点太阳升得高了些,我就热得不行了。再加上一宿没睡,一出汗脑子里头就有点擂鼓,疼得难受,挣扎着赶紧往回走,这会儿唯一的信念就是靳昶家的空调了。
终于爬回靳昶家楼下,兴冲冲按了按电梯按钮——停电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楼,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特么真是糟了现世报。谎话说一千遍就真应景了,还应得这么现实。
我想在楼下等等,实在爬不上去那么多层,可是楼梯间闷热得很,外头也不见凉爽。转头去保安亭里问了物业的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是昨天就已经通知了,线路维修,早六点到下午一点停电,我听了眼前就是一黑。这不是天灭小爷我么?
我简直不想说我是怎么爬到靳昶家的大门外的,中间的过程我也确实记不清楚了。还没上几层楼我就开始头昏脑胀,中间歇了七八次才爬上来,嗓子干得要命,手里的豆浆却热得烦心,也没想着往嘴里喝。
半死不活地拿钥匙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我先去厨房喝了一气水,豆浆油条也扔在餐桌上,想想怎么这么静。拖着僵尸一般的身体在各个房间游荡一圈,立刻就怒火中烧了,靳昶这混账竟然在卧室床上睡得香甜。
一看他那舒服的睡脸我就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奈何实在没力气折腾了。狠狠把自己摔在他身上,心里还说,叫你睡!
没想到现在这昏头昏脑的真是不经摔,倒下去就眼冒金花,睁睁眼都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了,干脆闭了眼挺尸。好一阵子才感觉到靳昶在身子底下摸了摸我,然后又摸了摸,手上似乎还用了点力气。压疼了吧?活该,就压着你!
“佳树。”听见他在我耳朵边急急地轻叫我名字,声线勾得我心里痒痒的,顿时舒服不少,火气都蒸出去了好些。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在挪动我,我躺回了床上,t恤被他扯了下去,“怎么搞得出这么多汗?几点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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