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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臃肿的雌性动物还在舞动着,手脚并用,踩着最旁边个铁喇叭里喷出的诱惑的节奏。紧凑的方形广场上挤满了人,几个肥胖的儿童吵嚷着从黑暗深处冲进拥挤的灯光下,背靠着这垂死的音乐,面对面笑着,他们滑稽地脑袋像是气球似的晃来晃去,略显愚蠢。
一个戴口罩的女人从人群中间推搡着挤过,她走过的每个地方都传来古老的叫骂声。她走到一棵槐树下坐到椅子上,身体完全陷进了每个人都熟悉而着魔于其中的黑暗。她将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铅笔刀,她在黑色的背景板下将它打开,拿出口袋,朝着广场上的动物挥舞了几下,然后起身,朝着一个跳舞的女人刺去。
十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他后面跟着一个半露着肩膀的高个子女人,女人身上往外涌着一股石榴和玻璃掺在一起的奇怪味道。十四穿着一个红色的短裤,腰带像是一条干瘪的水蛇似的耷拉在他的屁股夹缝中,他戴着一顶沉闷的灰色呢帽,每一个阴郁地靠在一起的黑色方格中央,都冒着帽子下面棱角分明的脑袋上渗出的热气。他整个人仿佛是一只煮熟的螃蟹,叹气声像是哨子一样尖锐而亮地在他的嘴唇上闪烁,后面的女人也做着同样的事。她那像是被咬破出血似的嘴唇显然是刚涂过口红。
“人都死了还叫我来干什么?”他说,“这是哪个倒霉鬼家的?”
“镇长,您不应该这么说。”一个鼻子下面躺着一排胡子的男人说,“她是卡先生家夫人。”
“她怎么这么胖。你们不知道先处理一下吗?”十四说,“就摆在这?那位卡先生呢?”
“轮不到你插嘴,把你的衣服先穿好吧,跟个妓女似的。”女人后退了几步,没再说话。
“你们这些愚蠢的胖子,脂肪包住了你们的腿和脑子。”他接着说。“被谁杀的?人呢?”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瘦的像是石头一样,跑了。”
“蠢货们,你们不知道蒙上一块布吗?”
“没找到。”
“去河食牧场,用牛粪把她埋起来,愿那鲜艳的味道能再次拯救她。”
“卡先生在那边!”一个小女孩挤进人群,她的嘴里含着一块绿色的方形水果糖,她站在人群纯粹的怀疑和脆弱的希望中,用舌头无休无止地搅拌着它。
“死丫头,你现在最好不要骗我。”十四指着她说。
“我为什么要骗你?”她说,绿色的果糖从她两排龃龉、模糊而粗大的牙齿中间露面,又隐进背后凹字形的深渊中。
“谁知道呢,你有多贱我们可一无所知。”
“你个傻老头!”说完她甩着胳膊,大笑着跑出人群,没有人试图伸出胳膊拽住她。她跑起来就像一只怀孕的老母鸡。
卡在用头撞树。他站在一栋公寓楼下的石榴树前,诡异的双手抓住树皮,锋利的脑袋像是斧头一样撞向树干。他的额头在流血,红黑色的血流进他脸上狭长并且疲倦的阴影中,又从他下巴的胡茬上滴下来。他没有说话,没有叫喊,甚至没有迟到的呜咽和泪水,他只是在撞树,他不知道会撞到什么时候。形容词之下的哭声对他来说只是残次品,或者像是一次不透明的欢愉。他很热情地、陶醉地将自己脑袋贡献给这个夜晚,与他的影子一起,他希望他的肉体能早一步融化。他想起了他读过的所有穿着浪漫主义铠甲的诗,这一刻的纯正与透彻使它们每一句变得狡猾而软弱,诗中的每一个“我、你”都像这丑陋得如同生出一个个肿瘤一样的树皮,终于开始向年龄和命运妥协。他又想起并病似地念着《智慧七柱》中的“堕落似乎已经在劫难逃”,每一次重复都像他背后绵长的黑暗,把他死死地按在树干上。
他们在树下现了卡,他的额头已经乌黑,几近干涸的粘稠的血液对称地围成一个圆,包围他的眼睛、鼻子和被咬烂的嘴唇。而他的手白得却像是捧着两个崭新的白炽灯,坚硬的手心上已经看不见任何一条迷离错乱的掌纹。他自己深信,他将死在诗歌的爆炸中,每一个文字的痛苦都将聚成毒药吞噬他的骨髓、器官、自欺欺人的直觉和灵魂,他所念出的每一句纷至沓来的虚伪表达与修辞,都将随着他每一次惯性而毫无掌控的撞击渐渐消亡。
十四他们围拢着他,议论着他的死法,对他们面前的这棵石榴树抱着敌意的揣测和满足,他们纷纷用手去抚摸树干上的血迹,像是排队瞻仰一件别致的昂贵艺术品。十四用手指擦拭着他脸颊上的血,放在鼻孔下面嗅一嗅,熟悉的铁腥味像伤口上的神经一样刺激着他的全身。他重新站起来,双手抱胸。
他吩咐了几个人抬走卡,自己站在原地搓着大拇指上的血块,一对夫妻的接连死亡产生的恐惧与慌乱不足以撕毁他的意识。他打了个哈欠,便牵着女人离开了。
第三天早上,那个前天晚上逃脱的女人出现在十四家门口,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另一个体型矮小、身材丰腴而浑圆、手上拿着一只紫色袜子的女人,宽大的睡衣从她的肩膀上脱落大半,她的脖子深处有一颗隆起的黑痣。在门框浓密的阴影中,她整个人像是一个刚从树枝上吹落的黄色叶子。
“你是谁?”门里的女人说。
“他把他埋到哪里了?”门外的女人说,她的声音很极其细小。
“什么他把他?”门里的女人说,“你找的人不在这,看到那个路口了吗?”她说,“路口左边有个广场,那里有酒吧,有餐馆,你要找的人也许在那,当然也有一个厕所。”
“别装傻,他把卡埋到哪去了?”门外的女人说。
“我怎么知道,快滚远点吧,要是你远的话,那个厕所刚好装得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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