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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也不能保证安全,陈肆需要带一个保镖,她挂断陈子桦的电话后,迅联系上了郑情。
“走走走开快点,战决,”陈肆坐上郑情的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催促,“别让郁贺兰知道我偷偷跑了,现在她估计以为我在睡觉。”
郑情启动车子,困惑道:“为什么不和郁贺兰说一声?”
“这……我这是,怕她担心我,”陈肆遮遮掩掩地随口说了个理由,转移话题道,“你要在哪儿过年?总不能跟姓徐的那俩回家吧?”
“……还不一定,”郑情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抱歉,上次不该强制让你帮我。”
“怎么成你强制我了?我早晚也要去一趟,”陈肆听得稀里糊涂,真不知道徐轻韵那俩人又给郑情灌了什么汤药,“没事,今天你也帮我了。”
大庭广众之下,谅陈子桦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春节将至,南江广场上排了不少节目,一天到晚都聚满了游客,热闹得很。
陈肆搭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辆豪跑旁边的陈子桦,她先把车的敞篷打开,然后指着陈子桦向郑情交待道:“阿情你在车上等我,一有不对劲你就踩油门冲过来,我直接跳进车里咱们就跑。”
郑情看了陈肆一眼说:“我跟你一起去。”
“也行。”
郑情跟在陈肆后头,远远的陈子桦就看到了她们。3人越靠越近,陈子桦正要举手打招呼,郑情瞥眼一看,一辆大巴车突然从前面的路口窜出来往这边撞!
她眼快手快,抓住陈肆的后领往后快退了几步,陈子桦听到动静怪异地回头去看,砰的一声,立马被碾在车下。
广场上乱作一团,大巴车尾冒出火苗,顿时浓烟滚滚。车子几乎是蹭在陈肆面前撞过去,她腿脚一软瘫坐在地,郑情仍拽着她的衣服,着急道:“陈肆,起来快跑。”
“他,他……他死……”陈肆望着车底,恶心的感觉冲上来,四肢使不上力气,“我站不起来,我……”
火势越来越旺,郑情迅拖着陈肆远离这辆大巴,刚拖出十几米远,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热浪扑面而来。陈肆远远望着爆炸的大巴,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尽是人群恐慌的声音,她浑身冰冷,抱住郑情的大腿嘴里不清不楚地说:“快走……快回去……”
郁贺兰在3楼健身房里刚歇下喝了口水,手机忽然响起来,从不曾主动联系她的郑情竟然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连招呼还没有打,郑情先抢着说道:“郁贺兰,出来接一下陈肆。”
嘟嘟嘟,电话挂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郁贺兰觉得怪,到楼下一看,陈肆还真不在家。她走出家门,郑情的车停在大门门口,但只有郑情一个人站在那儿。
“陈肆呢。”
“车里,后面。”
郁贺兰走到车门前:“她什么时候跟你出去的。”
郑情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郁贺兰皱着眉头打开车门,陈肆就在后座缩成一团不停地打哆嗦,因为她身上冷,郑情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陈肆身上,垂下的拉链因为抖动持续出叮叮的声音。
郁贺兰心里一揪,轻声唤她:“林招财?”
陈肆听见声音忙撑起身子往车外爬,差点头着地摔下去,郁贺兰反应快扶住陈肆,摸到了她冰凉的手,再看看陈肆的脸,面无血色,连嘴唇都微微白。
郁贺兰正要问什么,陈肆猛地抱上来躲在她怀里,手臂越抱越紧。她更明显的感受到陈肆在颤,甚至能听到陈肆胸前砰砰的心跳声。
“郁贺兰,郁贺兰……”陈肆的声音哽咽,心里尽是恐慌和后怕,“我,我又……”
又被人算计,又被人利用……又差点没命。
“好了好了,没事了,”郁贺兰搂住陈肆,抚着她的脊背哄着说,“先回家,我们先回家。”
郑情见陈肆和郁贺兰搂了半天,心想也该回去了。郁贺兰看到郑情打开车门,她还没问明白,怎么可能让郑情走:“等会儿,你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我好得很,你别着急……”陈肆的脑袋还靠在郁贺兰肩膀上,她站都站不稳,摆了摆手示意郑情别说话。
她怎么能跟郁贺兰说她偷偷出去见陈子桦了!
“出去玩了会儿,碰见个点炮仗的,差点,差点崩我脸上,”陈肆扶住郁贺兰的肩膀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一声说,“这还没过年就庆祝上了,真响、呕——”
陈肆的话还没说完,胃里突然剧烈收缩,身子偏向一边吐了起来。她刚才在外面已经吐了一次,早饭已经吐完了,这会儿呕出来的只有酸水。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郁贺兰拍着陈肆的后背,等她吐完了拿出纸巾擦陈肆的嘴角,“好受些了吗,我马上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陈肆难受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她缓了缓说:“吃了一碗浇红油的豆花,有点恶心。”
“她说的是真的?”郁贺兰半信半疑,转头看向郑情。
郑情略一思索,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是真的。”
“你能被炮仗吓成这样,笨蛋。”郁贺兰半抱着陈肆,对方的身体还在瑟瑟抖,要是没她扶着早就趴地上了。
陈肆也不想抖,事故生有一会儿了,要说劫后余生是大喜的事,她还是控制不住身体……怪就怪那大巴车来的太快,爆炸的声音太响,陈子桦的死状太惨。
郁贺兰还是不信,她不舍得再问陈肆,也弄不明白郑情,干脆留住郑情把徐轻韵叫了过来。徐轻韵一进门就看到郁贺兰搂着个人坐在沙上,而郑情在一边跟木头桩子似的站着。
“阿情别站着了,坐下,”徐轻韵拉着郑情坐到郁贺兰对面,先埋怨道,“你看看你,不管阿情怎么样,也该给她倒杯水喝吧。”
郁贺兰只顾着关心陈肆,这会儿才想起来让佣人倒茶。徐轻韵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热茶,听郁贺兰说完怎么回事,然后才看向郑情:“阿情,是这样吗。”
“嗯,就是炸了一下。”郑情坦白地说。
郑情脸上有回忆的神态,说话也不急躁,徐轻韵判断道:“你别说,阿情真没撒谎。”
陈肆还在郁贺兰怀里埋着,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但腿脚仍软得站不住。郁贺兰捧着陈肆一边的脸,揉捏着说:“我们财财怎么这么胆小啊。” 徐轻韵转过头来用探究的眼光看向陈肆的背影,对着郁贺兰说:“你叫她什么?哪个财,豺狼的豺吧!”
郁贺兰皱起眉:“你说话别带刺儿。”
“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陈肆从郁贺兰怀里抬起头,作为现场最年长的女性,她好心劝郁贺兰:“我没事,你们不要吵架。”
“还装上好人了,圈子里谁还不知道你陈肆?投机主义,没有底线,”徐轻韵把陈肆骂了一顿,牵起郑情的手站起来就要走,“把我们阿情都带坏了,上赶子给你当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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