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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婵笑:“回想阿翁一入春,便会给各房的孙子们分葫芦种子,说要看谁先种出来。前后几年,没一个有动静的,人也都渐渐疲懒了,只是在阿翁那里应卯而已。独少姝,每回是又蹦又跳地得了种子去,成日里忙着培土灌溉,有耗费不尽的耐性。”
“也不是耐性的缘故,我想,多半是在心里,对那小小的种子长久有所期待了,轻易不肯放下。”得兄姐青睐,少姝莞尔,沐浴在火光照耀下的她,面容恬淡,眼底荡起水样的温柔,甚至有一丝甜蜜的愉悦,“况且,在大宅时节,每逢下种,父亲他必会培我一起做的。”
这下子,个个心惊,无言以对。蓦地听少姝提起三叔来,其他人不禁隐隐担忧,怕她伤怀往事,只都不动声色地倾听,留意着她眉宇间的纤毫变化。
少姝像没觉任何异状,依旧以清朗的嗓音,接着回忆道:“父亲常跟我说,大多果实,在去皮去肉后,剩下的都称之为‘仁’。他很偏爱这个名字胜过种子。‘天地之大德曰生’,化育出颗颗‘仁’来,并由得它们依序生,自在长成。我不晓得,如今儒士们眼中的“仁”,是不是亦源于此?每个“仁”虽说不尽相同,但扎根繁茂以后回报天地,俱可为之添彩增色。因此上,这“仁”是内具天地之性的,用心呵护,待其长成,像不像亲历一场——充满奇异惊喜的美梦?”
在片刻的寂静中,唯有光影摇曳,少姝看到兄弟姐妹们面露感怀,有的意外怔,有的垂思量,有的绽开了会心的笑靥,接着,便纷纷称是不迭,由衷钦赏她坚守的这份心意。
“三叔教得真好。”子猷轻吁出声,因胸间情感急促涌动,气息稍嫌不稳,但亦无碍他侃侃而谈,“何谓仁?尚记得幼年开蒙时,三叔曾经为我细解:夫子尤善因材施教,在不同弟子问出此题时,针对其禀赋差别均是别有侧重。他告诉安贫乐道的颜渊,仁是克己复礼;告诉在鲁国仕途通达的樊迟,仁是爱人;对于宽宏不佞的仲弓,他说仁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勇武不俗,性情却有些偏激的子张问仁时,他的答案是能行恭、宽、信、敏、惠五者于天下者。一言以蔽之,凡种种修学为人,入世出世之途,俱可称其为仁。”
“可见,各人心中所求之仁,本就因人而异,且非一成不变的。”少妍一个闪念,全新的感悟喷薄而出。
“好比不同的种子,理当结出不同的果实。是吧,少姝姐姐?”少嫆看向少姝,从后者脸上得到了鼓励的微笑。
“只要能引人遵循本心,向善,向真的,便是仁了。”子默补上。
“可明白了?少嫆,你何时能把胆子摆正,别再动辄吓唬自己,还有少妍,你何时回归天然,领略一回去尽铅华,你们就都是往‘成仁’之上更近了一步啦!”向来自诩触类旁通的子献迫不及待,装模做样地训导起人来。
闻言,两个妹妹不约而同冲他翻起了白眼,嗤笑着踱开了。
“咳,说得是,弟弟妹妹们确有需要精进之处,不过,你为人兄长的,亦不要像丈八的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家。”子猷一本正经地提醒道,“能现心中真正渴求的,除了自己,可无从指望他人,你还是定下心来,好好地想想吧。”
“好好想想呗。”子默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老哥,脸上挂着揶揄的坏笑。
子献也讪笑着,不晓得他是装懵懂还是假糊涂,整一出故作为难的样子:“说到我自己么,那必得仔细琢磨的。”
见再无人理睬,又捂起胸口连声叫唤:“哎呦,一琢磨开来,这地方便咯噔了好几下,莫不是心窍豁然开通了?少姝最谙岐黄之术,快帮我把把脉?人怎么都走了,等我!”
少姝笑到岔气:“好一个子献哥哥,倒比子默还要孩子气!”
详览过后,一行人方离了画壁,有说有笑地,跟着少姝寻那洞口而去。
子默行去一步三回头,如同有股无形之力在他身后呼唤似的。
少嫆抿嘴笑,接着戏言道:“子默,不如你就此住下好了,等过足了瘾,我们再派小厮来接应你,只是谁敢进来就不好说了。”
少嫆的话,意外地正中子默下怀,但他亦知无此可能,于是加倍地无精打彩,暗暗地摸索到珍藏在胸前的画卷,才觉稍稍安慰。
“你们觉了么?”少妍娇声道,“本以为跟着子猷哥哥出来,游玩也如同上学——那自是免不了的,现如今添上个少姝,随时随地便像回到了书馆讲堂呢。”
子猷无语摇头,懒怠理会她打趣之言。
“这还不好吗,山山水水,时时处处,哪里没有学问?”少婵不以为然,她说着,仍频频回顾,面上掠过几许恍惚,“本以为,今日山涧之游已属难得的赏心乐事,不想又被少姝引到这远离尘嚣的仙洞里来,接下来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去瞻拜目睹仙人的风姿?”
不期然,子猷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来了。”
众弟妹止步,疑惑地盯着子猷面孔,似想看出个所以然来:“哥哥,你说的什么来了?”
“嘘,你们听。”子猷压声警告。
大家不明所以,一个个凝神静气,乖觉聆听。
“咦,隐约像是琴音。”子献说着,将火把往左边挥了挥,示意道,“从那边传来的。”
原来,众人边行边聊,已来到少姝先前说的叉道口了。
“习习谷风,吹我素琴。是何人弄琴,莫非此洞果有人居住?”子献讶异,目光炯炯,仿佛有意外之喜。
(“习习谷风”句:出自魏晋四言诗《赠秀才入军》,作者嵇康。)
“应当不是,”只见少姝摇头,斩钉截铁道,“走,且去看个究竟。”
打远处透进来的光亮在眼前一点点地放大,新鲜的谷风徐徐送来草木的气息,与渐渐明晰的琴声融为一体,在距洞口大概还有十余步的地方,子猷回头,示意弟弟妹妹们熄掉火把。
洞口边,婆娑的梧桐树下,端坐一人,观其身量,是名男子无疑,但见他犹在全身贯注地抚弄着琴弦,少姝他们仅看到他一个侧面。
但这也足令少年们震惊失色,树木掩映之下,天光与暗影交错,在那人俊美的面庞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形貌恍如以洞内晶石雕刻而成,比之妙绝的琴声更加夺人心魄:他一袭灰旧长袍,随意地拖落于草石间,指尖灵动跃舞,脊背却笔直得纹丝不动,一时间,大家忘却了交谈,唯有那人的琴声流淌不绝。
和抚琴人陶醉的面色相异的,是其激越的琴音,旋律慷慨,颇不平和。
“这是什么秘曲,纷披灿烂、豪迈淡荡,非但不知其名,竟是从未听闻过的。”子献第一个悄声咕哝开了,意外地,他侧目之际,竟看到了子猷脸上混合着崇敬和迷醉的奇异神色——兄长很少流露这种毫无掩饰的表情,好像他在看着的,是一位从天而降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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