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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净拽着祁枢赐的领带将他往前带,伸出舌尖倾身搂着他亲了上去。一只大手摁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不让他离开,邬净推开祁枢赐,湿漉的嘴唇上挂着一根银丝连接着两人。
啵的一声邬净又亲了祁枢赐一口,小鸡啄米一样接连亲了他几下,“我都给你补上。”
说完又抱着祁枢赐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上学去了,怕你在这干我。”
祁枢赐被他说的话逗笑了,拍了拍邬净的腰,“放学了过来接你。”
“leo拜拜~”,邬净下了车就急匆匆跑进校门。
脸上的笑容消失,祁枢赐在车上看着邬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拿出手机点进一个软件,看着邬净的卡通头像在地图上移动着最后停止不动。
八点半正是高峰期,路上车流不息,祁枢赐的手指慢慢击打着方向盘,面色阴沉透过后视镜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车。
摇摇欲坠的和平局面,如今有人要强行打破。
软件里的卡通小邬净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似是不解祁枢赐怎么还在看自己的行踪。
祁枢赐戳戳小邬净的脑袋,看他脸色涨红头顶上冒出几束火苗,鲜活又生动如邬净本人一样。祁枢赐开车离开,身后的黑车不一会儿也紧随其后。
一记闷雷响起,狂风骤起。
祁枢赐点了根烟降下车窗,飘渺的烟雾被卷入风中,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见。
游戏音效不停响起,邬净窝在椅子上和祁枢赐一起呆在厨房做菜。邬爸爸和邬妈妈都是公司的高管先后被派去出差,邬净非常自觉地把阵地转移到了祁枢赐家里。
小学的时候曾经的祁母毒瘾发作恍惚间坠楼身亡和祁父赌博诈骗入狱后,这个家只剩下祁枢赐一个人住了。但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邬净一步一步地占领祁枢赐的地盘,隔三差五就在祁枢赐家里过夜,这里好像是他们两个的家一样了。
高考刚结束,邬净脸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留的长发刚好能碰到肩膀。
门铃声响起,邬净蹭地坐起身,没等他动身祁枢赐就淡淡开口:“只能喝三分之一。”
“知道了知道了!”,邬净不服气地答着,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去开门,谁长这么大了还要被人管着啊,奶茶喝多少都要规定。
打开门邬净愣住了,黄衣服的外卖小哥身后站着两个手里拎着一个盒子的蓝眼络腮胡壮汉,邬净愣愣地接过奶茶,问道:“你们找谁?”
面前的壮汉似是不解,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门牌号,“isqihere?”
邬净抓着门把手,“祁枢赐?”
两个壮汉点点头,邬净刚要扭头叫祁枢赐,就被人给拉到身后了。
“没事,你先去坐着。”,祁枢赐摸了摸邬净的脑袋柔声说着。
邬净点点头转身去了客厅坐着,坐在沙发上喝着奶茶看着祁枢赐的背影,他刚看着祁枢赐的脸色不太好,隐隐要动怒。
心情开始低落起来,不知道三人在说些什么,说的应该是俄语,邬净听不懂。听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好歹,但是大概猜出祁枢赐应该又要走了。
“eщeheвper,ktote6rпocлaл?”,还没到时间,谁派你来的?
“ohyжe3akohчnлtect,ввectcanдeпpon3oшлnn3hehnr,n6oпoпpoлhac3a6patьte6ro6patho”,他已经考完试了,西区有变动,老板让我们把你带回去。
“Эtoпoдapokдлrtвoeгoaлehьkoгoдpyгa”,这是给你的小朋友的礼物。
祁枢赐沉默了一瞬,接过了箱子,“xopoшo,вo3вpaщantecьвponю3aвtpa”,行,明天回俄罗斯。
门一关上祁枢赐转过身就对上了邬净圆溜溜的大眼,又看了他手里的奶茶,“不准喝了,吃饭。”
“你是不是又要走?”,邬净的嘴都要撅上天了,“不用管我了,我就喝!”,什么俄罗斯真是烦死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来抢走祁枢赐。
祁枢赐把箱子放到了茶几上,没有回答邬净的话,转移了话题,“你的礼物,不看看?”
邬净闻言立马放下了奶茶,“什么礼物?”,拿着剪刀兴冲冲地拆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手写的贺卡:purelovef
他有些疑惑,purelove?下一秒就兴奋地叫出了声,“啊啊啊leo!好多彩钻还有rhoda的签名手稿!!”,双手抓着祁枢赐摇晃着,一把彩钻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映得邬净的笑容更加灿烂。
祁枢赐抱住邬净,长发蹭得脖子有些痒,“对,都是你的,待会儿再看,先吃饭。”,说着祁枢赐就把人稳住带去餐桌吃饭。
“你什么走?”,邬净撑着脸看着在打饭的祁枢赐不爽地开口,兴奋劲又被失落感给压下了。
“先吃饭。”,祁枢赐没正面回答,捏了捏他脸上的婴儿肥。
没有正面回答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答案,“下周?”,邬净盯着祁枢赐的眼睛,放下手发问。
没回答,邬净眯了眯眼提高了音量,“周六?”,圆滚滚的眼睛瞪大,声音里透露出不可置信,“明天?!”
祁枢赐难得的沉默,握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喉间有些干涩,他有些说不出口甚至没法点头。
呲啦一声,邬净猛地站起声椅子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不吃了!”,说罢起身就走,邬净恨死祁枢赐了,前天才高考完明天就要走,就两天?两天一眨眼就没了!资本家都不带这么冷酷无情。
祁枢赐起身拉住邬净,还在气头上的人不让他抱,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
“走走走!你干脆住在俄罗斯别回来了!”,茶几上的箱子又映入眼帘,怒从心起,“我说怎么送我一大把彩钻,原来明天你就要走了,送礼让我收拢人心了!”
邬净越说越生气,怒气掺着委屈笼罩心头,都是一群王八蛋,“你总是出去,我刚考完试也不陪我,我、我讨厌死你了呜呜呜呜……”,边说着边流泪,自己高三一整年祁枢赐都没有出国,一考完试就要走,先给自己一颗糖再打一巴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眼泪打湿了祁枢赐的胸膛,温热的泪水透过血肉淋在他的心上。从小到大邬净在祁枢赐面前眼泪像不要钱的一样,他打架输了不哭,被老师和爸妈批评了不哭,唯独在祁枢赐面前受了丁点委屈就要哭,祁枢赐心疼他变着法儿地哄着,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为夸张。
除了一件事从来没能求成功过,就是出国。
“不哭啊乖宝,我尽快回来。”,手指抹掉他的泪珠,祁枢赐满眼的心疼,他总是觉得邬净还太小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血腥黑色勾当还不是时候能让他知道,祁枢赐想让他安安稳稳地住在那高高的漂亮的象牙塔里。
怀里的邬净哭得一抽一抽的,祁枢赐去国外干什么具体的他从来不说,只是大概说了在接触家里的产业。前几年两人视频的时候,邬净都能在祁枢赐的脸上看到一些伤,祁枢赐总是说没事,但是也从来不让邬净看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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