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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学山出生的时候,他娘都三十三多,快三十四了。在那个姑娘十四岁就当娘的年代,三十四岁都快当奶奶了。哪像现在,三十三四的姑娘们中许多还在碧玉妆成细柳腰万君垂手由我挑呢,而当年该作爷爷辈的三十三四岁的男人中,现在许多还在寻玫思柳盼梅香天娇国色望眼穿着呢。因此他娘真可谓“老来得子”,看着姗姗来迟的儿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旧社会的时候,(中国共产党把1949年1o月1日执政以前的社会称为旧社会,之后称为新社会。从杨学山的亲身经历来看,真可以把1949年1o月1日作为分界线划分咱中国的历史。您往下继续读就知道了,之前,穷人过得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连牲口都不如!可穷人也是人啊!如果现在叫哪一个人再过一过杨学山等穷人们那个年代过过的猪狗不如的卑微生活都会令他指的。如果不是当年毛泽东把改变广大劳苦民众的悲苦命运当作政治变革的要目标,不是毛泽东领导人民建立起一个穷人也能同富人一样有尊严活着的平等的社会制度,也许千千万万个杨学山这样的穷苦人,甚至他们的子子孙孙还挣扎在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家里要是没有儿子,那是被人看不起的,被人称为“绝户”!因为,那个连生存权都很难保障的年代,人权的观念在人们心目中没有丝毫地位,姑娘嫁出去,就再也不是娘家的人了,生是婆家的人死是婆家的鬼了。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想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而实际生活,也很需要一个男劳力支撑着未来的家,如果家里没有一个男劳力,老的时候就会因为家里没有养老送终的人而凄惨无比。真是死后“屋外蒿草鬼哭泣,屋内骷髅风击鸣!”其实,别笑话那个年代,就是现在的年代里,农村还普遍存在这种靠男孩养老的社会现象!
杨学山出生还令杨魏氏高兴的是,生杨学山的时候,太阳正拱红。太阳拱红被当时没有文化的穷苦人家视为吉祥兆头,——预示着今后家里的生活将会红红火火(这又说明,当年的穷苦人的生活得有多艰苦,多盼望着日后能改善一下已经过不下去的日子!)。这样,本来觉得生了个儿子今后有了依靠的父母觉得杨学山更加金贵,百般照应,还给他起了个“套”的乳名。顾名思义是被紧紧套住,阎王爷招不去。
然而,杨学山的出生不仅没给老杨家带来红红火火的日子,相反,日子更加贫穷艰难,他自己的命运也多舛不已,几度险些命丧黄泉。
杨学山刚出生的时候,母亲怕冻着他,天天把炕头烧得热热的,还用棉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结果,杨学山被捂大分儿了,被捂成了眼鼻红肿病,两眼整天红红的,像两个火球。眼边被烧得经常炎,俗称烂眼边子。
杨学山不到一岁的时候,他大姐抱着他到同村的杨老举家玩耍,口渴想喝水。因杨学山还不会走路,他大姐就抱着他到杨老举家的水缸去舀水。杨老举家的水缸对因吃不饱饭身材矮小的杨大姐来说又大又深。她弯下腰,把头都扎进水缸里了,也没舀着水。不得不把头从深深的水缸里拔出来,深吸了口气,拉长了一下身子,再度把头扎进水缸里舀水,就在他大姐光注意舀水的时候,杨学山从大姐怀里一出溜,钻大水缸里。他大姐一看弟弟掉进深水缸里了,急得了!——爹娘的金宝宝眼看被她泡成水宝宝了!她第一反映就是抬起头来求助,见四围没人,又回头往大深缸里瞅,水缸里的金宝宝正在鼓着嘴大口大口喝水,两个鼻孔噗噜噗噜不停地在水缸里冒泡,两只脚在水里用力往上蹬,两只手拼命四处乱扒扎。她又迅扫瞄四周,寻找能砸烂水缸的大石头之类的东西。见没有任何能把水缸砸破洞的东西,就没司马光砸缸,而是杨大姐拉缸。她不知哪来的劲儿,一下把大深水缸拉倒,大缸里的水迅流了出来。杨学山跟着大缸里的水往外漂浮,——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对杨学山的大姐来说,她的金宝宝弟弟仿佛是从阴间游到了阳间,从太平洋西岸游到了太平洋的东岸一样,让她久久不能忘怀。她抱起流出的金宝宝弟弟,乐哈哈地亲着金宝宝弟弟的脸:“吓死大姐了!多亏大姐我力如哪吒,搬倒了杨老举的水缸,让你从东海龙王那儿游回人间。回到家,如果杨老举向爹娘告状说我掀翻了他家的水缸的时候,你就说你没掉进杨老举的水缸里啊,不然大姐我非得被爹娘打死不成……”
杨学山长大后,他大姐经常庆幸地向他提起这件事,要不然几十年后成精的杨学山就会在杨老举家的大水缸里喝水喝过去了!
杨学山三岁的时的一天,突然,就不省人事了。母亲——杨魏氏抱着突然昏死过去的儿子,伤心痛哭,泪如滂沱:“好不容易养这么儿大了,又——没了!我的老天——爷啊!我就这么个命根子!前边两个都是丫头。你要把他收走了,今后我还怎么活——啊!”
不知是杨魏氏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叫醒了老天爷,还是惊醒的杨学山,过了一大晌午,杨学山睁开眼了,仿佛从阴曹地府里走了一圈又转回到了阳光灿烂的人间似的。母亲看见杨学山的红鼻孔又一扩一缩地开始进出气了,长出了口气:“我的命根子总算又活了!”然后自内心欢喜地摩挲着杨学山的小脑袋,“可不行再这么着吓唬娘了啊!死去活来的让娘多揪心啊!”
但后来,这一惊魂时刻又在杨学山身上闹过一次。杨学山长大后分析说:“都说穷人家的孩子难养活,每顿饭都是马尿粥!而且还吃了上顿没下顿!能好养活吗!真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天不吃身体晃,三天不吃饿断肠!汉朝开国元勋韩信不饿得也得弯下腰向洗衣的老娘儿讨口饭吗!”
后来杨学山家的日子越来越举步维艰,爹娘不得不把他上边的两个姐姐卖给人家做童养媳。
卖掉两个姐姐换得的粮食也没维持多久。杨学山的母亲不得不带着他去邻近的北罗山村和右口村给富裕人家当佣人。杨学山的母亲之所以带着他,是搁在家里没饭吃,想让儿子跟着她在雇主家蹭口饭,不然呆在家里就会饿死。杨魏氏一个人干活,带着两张口去,招致东家婆的不满。每当看见杨魏氏端着碗让杨学山吃饭的时候,东家婆那张脸就拧成一条横线。为了少引起东家婆的不满,杨魏氏总是趁着东家婆不在的时候,快把一碗饭递给杨学山,然后把杨学山推到一个角落里,让杨学山快吃完。有一次,杨学山正在快往嘴里扒饭,突然东家的儿子一把土撒到杨学山的碗里,接着又往杨学山的碗里吐了口吐沫,骂了杨学山一句跑了。杨学山不得不撂下碗去找娘。杨魏氏娘看着东家婆阴笑的脸,抹了把眼泪,抚摸着杨学山头:‘不哭!到台阶上坐会儿,娘干完活就抱你去街上看灯笼去。”
193o年初,杨学山七周岁多的时候,他娘给他生下一个弟弟。本来三口之家的日子就过得半死不活,又添了一张口,而且还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杨学山家的日子变得更加难熬!一年后的冬天,地里再也挖不着野菜吃了。杨学山的爹娘决定,杨学山跟爹,弟弟跟娘分头出外讨饭过活。
杨学山跟着爹先到良乡永定河挖土担土修河堤。他娘背着他弟弟奔波到宝地市给人继续当佣人和捡废纸为生。
往大堤上担土,是要从大堤底下往大堤上爬的,而且是,大堤越筑越高。七岁的杨学山骨头还没长硬实,担着两筐土,压得晃来晃去,像风雨中大海里飘摇的一叶小舟,尽管好心人尽量给他往筐里铲少些土,也总因身矮筐高被磕倒。没两天,嫩嫩的肩膀头磨出了血。父亲心痛地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肩膀,只能无奈地帮儿子吹吹,盼着早日结痂。待痂脱落,再继续往高高的大堤上担土。
在永定河干了一个冬季和春季,在雨季来临之前,河堤筑好了。辛苦大半年的杨氏父子眼巴巴地等着老板把大半年的辛勤汗水钱如数给他们。可是心如蛇蝎的资本家卷钱跑了,他们一个铜板也拿着!
本来想靠苦力挣点儿钱回家的杨家父子不得不向离家更远的东北冒险闯关。他们先是来到长春南郊继续卖苦力,——担土挑石。跟这儿干了近一年,心黑的资本家骗他们说,亏了本了。杨氏父子又没拿到一分钱。然后又去长春北郊抬铁轨。杨学山不得不跟成年人一样去扛铁轨。重重的铁轨压得不满九岁数的他两眼冒火花。
眼看着铁路建好了,可他娘的资本家又说赔了没赚到钱,按照小孩给一块钱,大人给两块钱地把卖苦力的人们打了。这就是当年旧社会生活在底层的劳苦民众残遭利益熏心的资本家狼心般搜刮的惨状!
杨学山回忆童年在外卖苦力的悲惨生活时说:“住的是低矮窝棚,窝棚里两边地上铺的秸草,卖苦力的人们就睡在秸草上,一个窝棚里住着几十上百号人,拥挤不堪,进去都得侧着身子蹭过去。一般我们都是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后,再进去。里头空气污浊臭味难闻,如同猪窝。吃的也是猪狗食,受到的待遇猪狗不如,动不动就被监工脚踹棍打。监工看着那个不顺眼,或是为了取乐,就放大狗咬。看着大狗咬得人嗷嗷地哭,他们站在旁边龇牙咧嘴笑。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大黑狗嗞啦一下把一个老年人腿上的肉撕扯下来了,血哗哗往外淌。娘屄的,把老头咬成这样了,监工的理都不理,招唤着狗扬长而去。那个年代,穷苦的人们暗不见天日!灾难深重痛苦绝望!地主剥削者们没有一个同情穷苦人的悲惨命运的。还是毛泽东领导劳动人民推翻了黑暗的封建制度,改变了中国穷苦人民的悲惨命运,带领着广大贫苦人民走出了苦难的深渊,驶向了光明。从这一点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亲身的体会就是,毛主席就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伟大舵手!是中国穷苦人民的大救星!没有毛主席真没有中国广大底层人民今天的幸福!没有毛主席,中国广大底层的劳苦大众如今还要过着当年猪狗一样的生活……”
杨学山父子在外卖了两年多苦力,不仅没挣上钱,而且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是一路要着饭回到了太行山脚下的西罗山村。
杨学山和父亲回家时,母亲也身无分文从宝地市回到了家。母亲对杨学山爷俩说,这两年她带着小儿子过得也非常艰难,在外捡破烂卖废纸维持生计,或给人当佣人挣钱糊口,无钱租房,只能露宿街头,一天大雨如注,无处可去,就站在桥下的水中过夜。还有一次,没找到活干,沿街讨饭,天冷又黑,见一座破庙,就走了进去,躲避刺骨的寒风,天亮,睁眼一看,身后靠着的是几口装着死人的棺材。后来实在过活困难,就到满城二女儿家找二女婿,二女婿看见杨学山母亲衣裳褴褛一副要饭花子样子,二话没说就轰了出去……
尽管饿得面黄肌瘦,破衣烂衬,身无分文,年终团圆还让杨学山一家四口很欣慰,——都还活着。然后到地里捡来一抱冻得帮帮硬的烂白菜帮子,借了二斤生了虫的玉米面,吃了顿团圆饺子。
过了一个团圆年后,杨家父子不得不继续靠卖苦力扛长工过活。
看着儿子岁数还小,杨魏氏叫儿子去三华里外的娘家于家庄给自己亲大哥扛长工。杨学山的娘本意是想叫亲大哥照应照应还未成年的儿子,钱可以少给几个,但一定别使坏身子骨。可当杨学山去当家子的大舅家去干活后,才现,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家的大舅丝毫没有照应大外甥的心,相反使起大外甥来往死使,——恨不得把小小的杨学山骨头里的油都搾出来!比《半夜鸡叫》里的周扒皮还周扒皮!
白天让杨学山上山割草砍柴,天还没亮就把杨学山薅起来,晚上天黑得见不着人了,才让杨学山下山吃饭。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上山砍柴是非常累的,尤其在山上累了一天,挑着山草往山下走的时候,两腿累得直打颤,稍控制不好,或被高出的岩石拌一下,都有可能滚下高高的大山!何况杨学山还是个孩子!
即使杨学山这样辛劳了白天一整天,当家的大舅还不让杨学山晚上回屋睡觉,叫杨学山晚上到野外给他放驴。
杨学山回忆当年的情景时说:“当家的大舅知道自己家的驴干了一天活儿累了,把驴放养在大自然的草场上,尽情而畅快地吃草,轻松轻松休息休息。根本不顾我的死活。我干了白天一整天也累得不行了,却不让我休息一下,让我白天黑夜连轴转。”
一天夜里,杨学山累得实在睁不开眼了,躺在驴边上睡着了。天亮时,当家的大舅来拉驴干活,见杨学山还躺在野外地上睡觉,而毛驴不见了,二话没说照着还在沉睡的杨学山的脸就抽了一个大耳光:“你看的驴呢?”
杨学山被抽得耳鼻流血,还得到处为东家大舅子找那头比他的生命金贵千百倍的毛驴……
后来才知道,于家庄的老乡怕正向南溃逃的中央军顺手牵羊把驴抢走,给转移到别处去了。找回毛驴的当家的大舅还不依不饶,指着杨学山威胁道:“你他妈的晚上放驴再贪睡,我用铁锹铲死你!你信不信!”
一年夏天,大雨数天不停,毛驴没草吃了。杨学山的当家的大舅怕大雨淋坏了自家毛驴子,把毛驴拴在驴棚里,叫杨学山冒着大雨到十几里外的山上给毛驴割草,而且草帽也不给他戴,甚至也不给带上一条擦雨水的毛巾,径直叫杨学山顶风冒雨上山割草。杨学山跟我回忆当年情景时说:“那次雨格外的大,山上大沟小渠都哗哗地向下淌水,道儿特别滑,险些从山崖上滑掉下来摔死。”
转过年的农历正月十五,当家的大舅带着杨学山去石板山去采石板。放炮炸石板时,出了个哑炮。当家的大舅子财迷心窍,不舍得扔掉,但又怕什么时候突然爆炸了,伤了自己,就把哑炮塞进装着采石工具的包里,让大外甥杨学山扛着。结果没走多远,哑炮就爆炸了!冲出来的巨大气浪就从杨学山右半个脸蹿过去!蹿出的火药把杨学山右半边脸炸黑了!要是爆炸稍微正了一点儿,杨学山的小脑袋就炸飞了!杨学山的脑袋虽然没被炸飞,但猝不及防震耳欲聋的爆炸把杨学山炸得头晕耳鸣!很长时间听不见声儿。现在他的耳背就是那次爆炸造成的。
哑炮爆炸后两个月,天已开春,大舅妈想吃红薯,打开地窖盖,喊杨学山去地窖拿红薯。站在旁边的大舅说,杨学山正在干活呢,他自个儿下去拿就行了。可大舅妈把大舅死死地拽住,小声跟大舅说:“地窖会熏死人的!”然后大声喊杨学山,非要杨学山下窖拿红薯。杨学山到了地窖旁,探头看了看黑咕隆咚的地窖口,一股刺鼻的味扑面而来,就叫大舅妈拿个大蒲扇来。大舅妈横着脸:“毛病!下去拿个山药还得大蒲扇伺候!我家没蒲扇!赶快下去拿吧!”杨学山告诉她:“我听说前年个,南山南有熏死过人的。”大舅妈不耐烦了:“少废话!赶紧着下去拿红薯!还等着下锅呢!”杨学山担心地看着大舅妈:“‘要熏死了呢?”大舅妈不屑地说:‘那还能怎么着!熏死条狗还能剥了皮吃肉,你要熏死了,谁吃你?只能挖个坑埋了!”杨学山一看大舅妈成心往死里挤兑他,只好脱下衣服,一边扇着风一边往地窖里下。
之后,杨学山深有感触地说,“只要不是同命相连,他大舅他二舅都是要命的舅!”
那年天闹大旱,当家大舅叫杨学山去北庄儿上去改水浇地。走到半路上,铁锹尖尖的头突然从锹把儿上滑落下来,重重擢到杨学山头的左边,血从头一直流到脚后跟儿。那鲜血流得,哗哗的!用现在的计量单位计算,起码好几百cc!用在战场上,估摸着可以救活一重伤员了!当杨学山血流满面回到大舅家,大舅问怎么回事。杨学山我告诉他事情的原由。当家大舅看了杨学山一眼,根本不问杨学山头痛不痛伤得如何。却他妈的问杨学山还能不能给他家干活了!杨学山回忆当年血流满面的情景时,愤怒地说:他娘的,你说这地主老财,啊!真是头顶上生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不顾穷人的死活,只知道给往死里使用穷人!”
打那次铁锹尖尖的头把杨学山的头擢得鲜血一直到三十岁,杨学山半个脑袋一都是木木的,一想事,脑袋就蒙!后来,由于勤学善思,这种精神恍惚的现象才逐渐消失。
尽管杨学山被当家的大舅使得比毛驴还狠,可当家大舅给予杨学山的生活待遇还不如他大舅家的毛驴子!本来说好的,长工两班倒上山打草柴,上山前和下山回来,东家都要做好吃的。而杨学山下山回来,当家大舅却叫杨学山去油槽挖油泥烙荞面饼吃。“还有更黑的呢!”杨学山回忆道,“当家的大舅妈怕我过年多吃两口她家的肉,竟然让我吃用白水煮的肥猪肉膘子!而且还是没煮熟的!当家的大舅和大舅妈看到我吃白水煮的生肥猪肉膘子的呕吐样子,得意地互使眼色。吃一点咸味也没有的生肥猪肉膘子,一吃就恶心得要吐。打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当家的大舅家的肉,他们也就剩下了这仳黑心钱!——真是亲不亲阶级分!”
1938年的冬天,由于当家大舅玩命使唤杨学山,又不给杨学山吃好的,杨学山的身体吃不消了,突然心慌手抖,不得不被送回家养身体。
回到家,杨学山的娘请来土医生给杨学山看病。土医生用三棱针往杨学山的手指扎放血,心慌手抖的症状才消失。
后来杨学山回忆,不是土医生扎好了他的病,而是他还年青,休息几日,身体恢复过来而已。
休息了一段时间,看着一贫如洗的家,杨学山不得不又去给人扛长工。他先到于家庄魏顺魁家扛长工,天天到十华里外的山上去砍柴。一天寒冷的西北风吹得地动山摇,人们都躲在屋里取暖,没人出门干活,可魏顺魁硬逼着杨学山去十里以外的山上给他砍柴:“你吃我的,又拿我着的钱,你是我的长工!得听我使唤,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给我干什么!别说刮这点儿风了,就是下刀子,我让你去砍柴,你也得去!”
杨学山只得扛着扁担,拿上镰刀,顶着刺骨的西北风,到十几里外的山上砍柴。
从于家庄魏顺魁家出来,杨学山又到石家统给毕老开家扛长工。到了194o年,杨学山又去了邻县的郭庄郭老寿家扛长工。在郭老寿的砖窑打砖坯抬砖坯。每次都往砖窑里抬半人高的砖坯子。而且,天还没亮,就把杨学山等长工撵起来,天已完全黑下来看不见路,怕把砖坯踩坏了,才让杨学山几个长工回去吃饭。杨学山回忆说:“《半夜鸡叫》写的故事绝不是虚构,地主老财们个个恨不得又不让长工们吃又不让长工们睡,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给他们干活儿!”
结果还没长成身体的杨学山让地主老财们累得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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