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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看了看工作群里的消息,才八点半,初舞台是晚上六点开始录制,但是录制之前需要进行一次流程的彩排,所以左识让大家十二点到达基地,彩排确认无误后就直接开始录制。
看了眼磨砂玻璃里影影绰绰的身子,司年岁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出来后见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饭,便去把司云景和魏平乐都叫了起来。
四人坐在餐桌上,司家两姐妹习惯了吃三明治,不过魏纤溪和魏平乐似乎更倾向于喝粥,所以她们安静进食过后,司年岁看向司云景,“等会儿我去录节目,你去吗?”
舌尖一勾带走嘴边的奶沫,司云景点点头,“当然,不过不用特意让我去和夏夏说话,让我看看她就行。”
“行,那你先写作业,十一点出发。”
“好。”
让阿姨先带着魏平乐去看会儿电视,司年岁带着魏纤溪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算说打算让花无愠来处理昨天的事情,衣摆却被轻轻拉住,身侧的女人眸色清浅,似乎带着些许恳切,“我也想去参与录制。”
司年岁垂眸看向那只手,叹声道:“既然那个人威胁你的目的只是不参与录制,那就算了。”
肤色本就比常人要白很多,这会儿因为用力,指尖几乎比象牙白的衣衫还要纯粹,魏纤溪摇摇头,“不是,我仔细想了想,一般我最多在房间内换外衣,所以那个人手中根本不可能有那种照片,我不会被威胁到。”
“魏姐姐,你确定吗?这件事事关重大,万一……”
“我确定,昨天实在是实处突然,我一下子心乱了而已,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去冒险的。”
轻软的嗓音里含着些许笑意,或许是被司年岁格外关切的眸光取悦到,魏纤溪晃了晃被自己抓着的衣角,“所以,让我去录制吧,不用担心。”
怎么说呢,这幅模样挺像撒娇的,司年岁哪里抵抗得住,于是,她郑重道:“要是感到不适了,一定要和我说。”
“我知道,你怎么和我妈一样?”
“还不是担心你。”
闻言,魏纤溪轻笑着,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捏住了司年岁的耳朵,“把录音删了!”
力度倒不是很大,但奈何从小到大,司年岁就没被揪过耳朵,这时才发现这里的肌肤挺娇嫩的,她抓住那只手,尬笑着,“你那时候不是睡着了吗?”
只是做做样子,见司年岁好像真的有些疼,魏纤溪收回手,轻轻抿着唇瓣,很是不好意思似的,“我只是哭累了,没睡着,还说呢,你居然这时候录音,过分!”
难得可以从魏纤溪一向温软的嗓音中听出几分幼稚的娇蛮,明白这是自己特殊性的证明,司年岁明媚一笑,却又有些无赖,“我凭本事录的音,为什么要删?”
甚至,她还特意从手机中找出昨晚的那个文件,其中“年岁,别走”听上去格外娇气,似乎交付了全身心的依赖。
光是听了一遍,脸和耳根子就爆红起来,魏纤溪抛下矜持上前来想要抢手机,却因为身高劣势,好几次抓了个空,或许是羞恼,也可能是害臊,总之,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有些气红了,眼角漾起些许水花。
司年岁眼见魏纤溪像自己扑来,倒也不躲,反而在她陷入怀中后凭借良好的腰力转了个身,回弹力很强的席梦思接住两人,身下起伏剧烈的娇躯格外软和,如晴空万里下的云朵,带着暖洋洋的热度。
得意而又狡黠的模样像一只坏透了的狐狸,司年岁用单手的手肘撑着床,在魏纤溪恼羞成怒的注视下又播放了一遍录音,随后贱兮兮地俯身,眉尾轻挑,肆意明媚,“魏姐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删掉,怎么样?”
这里是司年岁的房间,曾经无数次轻嗅的气味充满鼻腔,似乎是因为陡然陷入床中央,也可能是脑海逐渐被“筑巢心理”这个词占据,总之,思维如一团聚不起来的雾,迷迷糊糊间,视线里只有那张明艳英气的美人颜,魏纤溪扭过头,露出了脆弱纤细的脖颈,嗓音低吟,“不准很过分。”
“放心,不会很过分的,我想魏姐姐在初舞台的亮相中弹唱《花》,可以吗?”
闻言,清透的瞳孔间闪过讶异,心跳却如擂鼓般越发剧烈,魏纤溪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答案,只是直视着上方那双格外明亮的眸子,问:“为什么……要唱《花》?”
司年岁用大拇指的指腹擦去魏纤溪眼角打闹间溢出眼眶的晶莹,垂下的目光极尽温柔,又满含珍重意味,“因为我很喜欢这首歌,这么多年来,它一直是我的手机铃声,而且,这是唯一一首魏姐姐作词作曲的歌,我在想,或许我能听懂它,就能更理解你一些。”
扑通——扑通——
心跳声发出救护车铃声一般有节奏的悲鸣,魏纤溪将目光落在那不点而红的朱唇上,司年岁的唇很薄,挺翘的唇珠嵌入其中却显得棱角分明,笑起来是很标致的爱心模样,这时低声剖白着,好似爱人的低语。
“……我原本也打算初舞台唱《花》的。”
许久才找回悬浮半空的理智,魏纤溪陡然放松身子,抵在司年岁肩头的手也缓缓卸力,她轻笑着,道:“我答应了,可以把录音删了吧?”
“可是魏姐姐本来就打算唱的话,那我不是很亏。”
司年岁故作幼稚地理论起来,清亮的瞳孔转了转,突然亲上了柔软的脸颊,在魏纤溪反应过来前,她已经迅速起身,递来的手十指纤长、干干净净,“这样就不亏了,呐,我删得干干净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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