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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杭喷了句脏话,上前强硬地拽住木棉手腕:“我说木少爷,你就这态度对要追你的人恐怕不太好吧?我可是诚心的。”
这就是这人的可笑之处,觉得自己的追求好像是某种施舍,非要让对方充满感激才行。木棉恶心得一阵反胃,恰好手腕又被他抓住,呼吸顿感不畅。
“放开!让你不要碰我!”
“有什么?”薛杭不满地拧着眉,手上自然没有卸力,“洁癖嘛,又不会死人,你克服一下得了。”
克服一下。
这是心理病患最厌恶的词汇。
某些人眼中心理病都不算病,只是矫情,是软弱,是只要坚强一点就能克服掉的东西。这类人自大冷漠,未经他人之难却尤其喜欢高谈阔论,用自己的无知伤害着无数心理患者。
木棉对薛杭的印象一跌再跌,偏偏那手像钳子一样无法挣开,气急之下他一脚冲对方踹了过去。
“卧槽!”
薛杭吃痛捂着下面,两手再顾不上抓人。
“你他妈还踹人啊!”
“踹的就是你。”木棉丢下这句话,趁机离开。
他回到室内,一路冲上二楼为自己准备的休息间里,命令外面的侍应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大门訇然关上,他冲进卫生间搓洗了五遍手才作罢,撑着洗手台喘息。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卫生间出来。
屋内暖气温暖,可他总觉得滞闷,待了不到片刻就推开阳台门走出去,双手扶住栏杆,吸入空气里刺骨的寒冷,反倒觉得清醒。
楼下灯光熠熠,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人影翩然走动,这里浮华热闹却与他无关,他无法共享此处繁荣,璀璨珠光倒不如小小公寓里的快乐。
涂抑就这样不合时宜地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学长”那家伙的声音好像总是能让自己感到愉悦。
“学长!”
木棉愕然一惊,那声音似乎并非来自记忆中,而是于现实里响了起来。
怎么可能?
木棉四处望了一圈,房间和阳台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正暗忖自己幻听,突然又是一声响亮的呼唤——
“学长!!”
木棉吓得一抖,发现声音来自下方,他半信半疑地抓着栏杆往下一瞧,好家伙,涂抑跟个爬山虎一样抱在墙柱上面!
拐人
“你干什么!”
木棉心惊胆战地呵斥,伸手要去拉他。
“别别别!”涂抑紧紧抱着柱子不撒手,“你拉不住我的。”
“”木棉渐渐冷静下来后,双手抱臂质问他,“你什么时候接了个爬墙的活儿?”
“哎呀我这是——”涂抑刚解释了几个字就放弃,“说来话长,我抱不了太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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