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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
蓉儿开心地叫了一句,指着书房的门迫不及待地要下地,少奶奶笑着抱她起身想走过去。公子没看见我们,而是和顾先生一道走出了院门,蓉儿看向少奶奶一脸失望地撅着小嘴儿。少奶奶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别着急,阿玛就回来的。”语罢看向我,“真真,你过去看看,问声爷一会儿还回不回宫里去。”我应了声是而后转过身子朝院门的方向小跑过去。
走到前府侧门,我停下步子在那儿等。看见不远处,公子把顾先生送到轿子边,顾先生没有立马上轿,而是和公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只见爷听后频频点头,相互拱手道别后顾先生才进了那顶轿子。公子看着顾先生的轿子走远后方转身走回来,我迎上去,“爷,少奶奶问您还要不要回宫里去当差?”他道:“和子清换了一班,今日他顶替我,晚上就在家里歇下了。”我笑着“嗯”了声随着公子走进府,“蓉儿想见您都嚷嚷了好些天了,刚刚晚膳的时候还说要背诗给您听呢!”公子高兴地笑了笑,“我也想这丫头了。”
大奶奶听说公子提早回府,就吩咐厨房重新做了几个热菜端到她的正房里。蓉儿兴奋不已,跪坐在公子身边的圆凳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拿了个小瓷勺子舀汤给阿玛喝,压根儿用不着我和碧桃侍候。
“阿玛,皇宫大不大,好不好玩儿?”
公子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一万间屋子,你说大不大?今儿有个洋人伯伯送了蓉儿一个万花筒,阿玛吃完了拿给你看。”
老爷踏进屋,公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起身扎安,“给阿玛请安。”少奶奶正在里屋给大奶奶梳头,听见声响也出来问了声安。老爷“嗯”了声,坐到圆桌边,让公子坐下继续吃,春燕给老爷端了杯热茶,他揭开茶盖刮了刮茶叶末儿,“今日为何这么早回来?”公子道:“无锡顾梁汾先生方才来过,我……”公子正欲说下去,却被老爷打断,“顾贞观?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公子静默了会儿,“多年前在朱师父书斋里见过一回,也有过书信往来,不过今日才算正式相识。”老爷稍显不满地叩了叩桌子,“才碰了一面就能撂下宫里的差事不做赶着回来见他,皇上若是知道了怎么想你?”
蓉儿不解地在老爷和公子的目光之间转溜着脑袋,少奶奶把她抱下了地,做了个小声的动作,搀着她的小手领她去里屋。公子看向老爷,“阿玛,梁汾先生不远千里从无锡赶到京城,还没落下脚就登门拜访,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让子清替了一日。”老爷严肃地道:“不像话,你刚进宫当值才几天,你可知道……”大奶奶涂着润手香油走出来,“好了好了,成德难得回来吃顿饭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当着孩子的面,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
我和碧桃陪着蓉儿在公子的房里跟她一起玩“穿绳儿”,少奶奶则引着针线静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给公子补那件袖子上脱了些线头的衣裳。蓉儿玩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嘟着嘴道:“阿玛怎么还不来啊?”少奶奶抬头看向她,柔声道:“再等一小会儿,阿玛和爷爷说完了话就过来陪蓉儿,啊?”说罢对我道:“真真,去看看。”
沿着回廊走到老爷的书房前,还没靠近就听见老爷发火的声音,我一惊没敢碰门,就在回廊底下坐了下来。里面的灯堂堂亮,隔着门能看见公子和老爷的身影,公子站着,老爷也没坐,而是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那个顾贞观按理说才四十岁,学问也不错,可为何在内阁没几年就告归了啊?”
“自古高才难通显,梁汾先生也是不愿流俗。”
“放肆!”
老爷说完后走到公子身边,手指戳着地面轻声道:“这种话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可不能在宫里胡言乱语!这个吴兆骞年轻时就妄自尊大,为人狂傲自负,得罪了京里不少人,况且向来就不拘礼法,以为受了点儿委屈就胆敢在廷试时交白卷,这种大不敬的罪过依律都能判绞刑了,流放宁古塔那都是先帝爷仁慈!你以为他在关外就安分了?当初才到宁古塔没几天就敢给朝鲜节度使代写什么‘高丽王京赋’,原本还不至于困一辈子,现在是他自作自受!”
“阿玛,吴兆骞的确是遭仇家诬陷才举家落难的,儿当年进国子监之前就听佩兰先生提起过,只是不如现在知道得那么详实。原本朝廷就自知做得太过,当初复试的初衷也是为了不枉杀一个举子,可真到了金殿上,却让应试的举子都戴着枷锁答卷,这是何道理?读书人最讲究气节二字,如此场面一气之下交了白卷也是在泄愤。吴家本在苏州松陵是书香世家,自从吴兆骞出了事,这十几年来为了少遭些罪,无论是京里还是关外都四处求人上下疏通,早已家财散尽一贫如洗了。宁古塔地处边陲气候恶劣,水土和江南大相径庭,如今一家妻儿都只能在饥寒交迫中度日。梁汾先生这回亲自上京求到我们府上也是孤注一掷了,他方才告诉我,吴兆骞的小孙女儿去年冬天在雪地里冻死了,不过才和蓉儿一样大。阿玛,吴兆骞虽已上了年纪,可儿孙尚幼,实在不该平白受此牵连啊。您上回的话我仔细想过,成德却有欠思
虑之处,可还是想难为您想想法子,看看是否有一丝转寰的余地。子清今日出了个主意,让吴兆骞作篇诗赋献给皇上,这样即便是不立马提这事也可以引起皇上的注意。您身居高位,又是满臣,等过段日子再在朝中稍加暗示,协同几个满大臣一道联名上疏,说不定事情可以有所转机。”
“你糊涂!丁酉科考案是先帝爷钦定的案子,那就是板上钉了死钉的!皇上以孝治天下,即便是真的被冤枉了也绝不可能有推翻的道理,连史料都隐了这事,更别说给个在宁古塔流放了十几年的汉人平反了!”他顿了顿道:“给朝廷办事没那么多的意气可言,成德,为父也是为了你好,别不识好赖,往后和那个顾贞观少见面,他也是看你平日里老跟一群汉人在一起才敢见缝插针,没安什么好心。他若不是利用你,何不亲自来见我啊?”
“梁汾先生对吴兆骞情深谊厚,绝非蝇营狗苟之辈。连官都辞得,如今千里迢迢上京又岂是为了自己,单凭这点,儿绝不该袖手旁观!”
“执迷不悟!”老爷扯大了嗓子,“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帮,向皇上进言吗?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议论朝政是御前侍卫的大忌!那个吴兆骞已经是半截身子进了棺材,没几年活头的人了,你不一样,为了这么个犯人你甘愿搭上自己的前程?”
……
老爷言辞凿凿,听来也不无道理,我一想少奶奶该等急了,公子这儿看样子还得有好久,便悄声提起脚边的灯笼起身往回走。碧桃给我开门,我进去,蓉儿跳起来问,“阿玛来啦!”我笑着走过去,“阿玛和老爷商量事儿呢,过会儿就来。”少奶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小声问道:“没跟老爷顶起来吧?”我微微摇了摇头,“老爷说话嗓门一向都那么高,不过爷也是恭恭敬敬地答话,不碍事的。”少奶奶定心地舒了一口气,复坐回去补那件袍子。
等到公子回房的时候蓉儿已经在少奶奶的怀里睡着了,小脸静静的,两瓣红似樱桃的小嘴唇微微张着。公子走近,抱起蓉儿,笑着看她熟睡的样子。少奶奶起身和声道:“一直说要背唐诗给你听,也等了会儿,不过实在是撑不住了。”公子点了点头,轻声道:“这阵子事是多了些,等月底闲的时候一定陪她。”奶娘走过来抱过蓉儿,少奶奶对奶娘说道:“回房后把被子掖掖好别着凉了。”达哈苏奶娘应了声是而后悄声出了屋子。
“真真,书房的灯熄了吧,替我把第三个抽屉里的那几本书拿房里来。”我应了声,少奶奶把热乎的冒着香味儿的薏仁羹送到公子手里,“爷,明日还要当值,早些睡吧,这几日够累了,别把身子再累垮了。”公子道:“还剩最后一些扫尾的东西了,也就是些书目的勘验核对,看着也不伤神,只不过不想再拖到日后了。”
待我把书拿到房里,少奶奶刚侍候公子洗漱完。我把书放到书案上,将桌上的伏羲琴抱到墙面上挂好。少奶奶随公子走到书案边,把墨盒打开,看了眼书案上的书,“我也有些睡不着,这些不知难不难,是不是我能做的?”公子撩起衣摆坐下,笑了笑,“不难。”说罢将那些稿子略略移到少奶奶的那一侧,细细指着上面的每一个书目,耐心地说道:“你看,这一行是北宋各大家名流的名号,旁边的这行是他们对应的文集和著书的年份,这下面一行则是这些书所属的派别。”说着又拿过来右手边的那本册子,“这些都是整理过的名目,只要对照着把它们抄录到这册子上就可以了。你若是不嫌头疼,就帮我核个书目。”少奶奶笑着点了点头,“真真,你回房去睡吧,我替你做一日工。”
我房里的榻子紧靠着里屋的墙,隔着墙面可以隐约听见少奶奶不厌其烦地念着繁琐的书目,遇到不认得的字公子会停下手里的活耐心地教她念,碰见好书,更是从故事到作者的生平都细细讲给少奶奶听,到了二更天这声音才渐歇,只听少奶奶道:
“爷,那事真的非帮不可吗?”
没听见公子应声,想必是点头默认,少奶奶和声道:“这事原本不该我过问,可额娘总是担心你为了这件事儿和阿玛之间有隙,寒玉上回那么说也是额娘的意思,爷心里别怪她。”
“我何尝不知阿玛额娘是为了我考虑,都有儿女了还叫双亲操心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该,可梁汾先生实在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才开这个口。他方才在书房里居然给我屈膝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我不是来替额娘劝爷撒手不管,我虽说不懂朝事,可我知道只要是爷认准的事儿必定有执意去做的道理。可不管如何,阿玛毕竟是当朝重臣,他都说难的事儿想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办成的。爷不必太过心急,假以时日说不定阿玛可以想出更加两全的法子来。”
过了许久都没再听见公子的声音,里屋的灯熄了,可外进还亮堂着,光透过门帘照到我眼睛里怎么都睡不沉。我起身想出屋熄灯,拖着鞋刚想掀开门帘出去,却见里屋书案上的书分摞成两叠,少奶奶坐在公子膝上把头挨在他肩上,公子环住她的手臂,静静地抚o着她的衣袖,闭上眼渐渐挨近了少奶奶的唇。我顿觉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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