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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池老爷子穿着黑色暗纹家居服,头发花白不少,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还要苍老几分,甚至身上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严肃地坐在红木椅上,看到池庭礼和应溪进来,眼底波澜不惊,“来了。”
池庭礼拉着应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问安,“父亲。”
听到这久违的一声‘父亲’,池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异样,他抬头盯着池庭礼身旁的应溪。
应溪今天穿着简单,一件及踝羊毛长裙,耳畔垂落几缕发丝,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透着几分清冷,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审视这个让池庭礼念念不忘的女人。
“应小姐,你的确有点本事。”
将他的小儿子、小孙子迷的团团转。
池牧也还险些因为这个女人毁掉和温家的婚事。
祸水红颜,说的大概就是她。
应溪淡淡挑眉,抿着唇没有说话。
池老爷子从鼻腔冷哼一声,“既然你决定了和庭礼在一起,那我有一个要求,否则,我还是会要求你离开庭礼。”
“什么要求?”
池老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应氏归在池氏集团名下。”
“凭什么?”应溪拧眉,目光中有黯然闪过。
池庭礼不悦地皱起眉头,“应氏一定不能易主,也不能归为池氏。”
池老爷子不急不缓地喝完茶,才慢悠悠地开口:“凭我是池庭礼的父亲,凭你想进池家的门。”
“我和应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池庭礼声音平静,却语气坚如磐石。
池老爷子锐利的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应溪,“我不管你们现在如何恩爱,但是,庭礼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们都是生意人,总要讲究利益至上。”
他顿了顿,“更何况,池氏在国内市值过亿,加上海外投资和其他产业,应氏归于池氏,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应溪蹙起秀眉,“不行。”
池庭礼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不要担心。
“你应该明白,只有你在应氏有绝对的话语权,才能让应氏其他人彻底死心,让你稳稳地坐在应氏的总裁位置,否则,等你那个哥哥到时候接了温氏,你还能在这儿坐的安稳?”
池老爷子顿了顿,眼神愈加犀利。
应溪咬了咬唇瓣,“池董事长,我有一个事情很好奇,难道您每一个儿子的幸福都被您凌驾在利益之上吗?”
池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力地将茶杯放在桌案上,发出刺耳清脆的声响。
“父亲,您别把话说太满,如果真如您这样,我会直接向董事会递交辞呈。”
池庭礼目光森寒,看向池老爷子的眼神算不上友好。
池老爷子的脸瞬间阴沉的厉害,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悲怆,半晌才开口,“庭礼,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应溪攥住池庭礼的衣袖,重重扯了扯。
“我说到做到。”男人语气不变。
“你!”
池老爷子气结,胸膛剧烈起伏了几秒,拂袖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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