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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冷冷质问出声,对上徐应的目光,竟然也没觉得怵。
毕竟他现在都这副样子了,恐怕不用人杀,自己呆着就能咽气,自然也不怕惹恼了对方。
宁归砚见人不回答,还是一股脑捣鼓他那个火堆,于是往旁边瞟了瞟,没看见疯婆婆的身影,侧身从地上也拾起一根木枝,在火堆里戳了几下。
他问道:“不是让我想办法给人带回来吗?人死了,你就给扔在那了?”
这时徐应才有了反应,他抬头,眼里火光跳跃,盯着宁归砚看了几秒后,道:“埋了。”
宁归砚又问:“她是你的谁?”
徐应的动作按下暂停键,他执着枯焦的木枝半天没有动作,像极了集市里见到的糖人娃娃。
糖人娃娃大概是被掰断了,他笑了一声:“什么人也不算,我跟她,没关系。”
宁归砚笑着靠在岩壁上:“是吗?可你姓徐,徐娘是庄家的姨娘,我没猜错,那位疯婆婆,和庄家也有关系吧?”
“庄家少爷真和她没关系?”
明晃晃地将人的身份点出,徐应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将手中的木枝丢掉,弯着唇,又恢复了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宁公子,我带你来,不是让你问东问西的,你这副模样”
他上下看了看宁归砚,将人盯得有些气愤。
“自身难保,又何须多问些。”
宁归砚听着不得劲,他将枝条往旁边划了划:“既然自身难保,又为何不能问,你把我掳走,是想让季宿白杀了我,还是你自己杀了我?或者你想救那个入魔的怨魂?她如果没有魂飞魄散”
带笑意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便捏在宁归砚的脖子上,一双泛红的眼睛撞进眼帘,徐应发了狠,在宁归砚差点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又松开了手。
徐应:“我不杀你,你还有用。”
宁归砚被松开,他大口大口呼吸,咳嗽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还有用?你打算拿我做什么?人质?交换?还是用我去做什么禁术,你不杀我,季宿白可是会杀了你。”
他抬头看着徐应,丝毫没有退缩,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挑衅意味。
徐应看出他话中有话,沉默半天,才看着人开口。
“你觉得,季宿白厌恶你,是因为什么?”
宁归砚顿了顿,试探性回答:“我一个乡村出生的孩子,被天一山掌门捡回去便是受了大恩大惠,莫名其妙成了掌门弟子,还一身病,说出去,的确有些丢人,我瞧着他,挺注意面子的。”
徐应冷笑了一声:“若是面子,你身边那位小师弟的名号,可在魔界打响了,要相比较,他更甚吧?”
景弗身份的确特殊,从魔窟里逃出来,随后被散修捡去,后面又遇上灭村的惨案,的确是天煞之命,可偏偏又天资聪颖,气性也足够,虽然入了天一山,但呆在魔界太久,难免有人看着。
宁归砚便是被指令看着他的人,自然知晓其中缘由。
徐应见宁归砚一时无话可说,凑近过去,两人双目相对。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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