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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清没有理会我的欲言又止,径直走到石门前。
他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辨认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刃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寒光。
我心头一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赵德清已经用刀尖在指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将流血的手指按在石门上,口中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声,石门上的符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将整个地下室映照得如同炼狱一般。
李村长吓得惊呼一声,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别怕,没事的。”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可我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阵低沉的轰隆声响起,石门缓缓向后退去,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就是这里了。”赵德清语气严肃,率先踏进了通道。
我和钱立峰紧随其后,李村长则被我们护在中间。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气味,让人作呕。
我们摸索着墙壁,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了大约几十米,眼前豁然开朗,又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
手电筒的光束有限,我们只能隐约看到,这是一个废弃的矿井,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矿车和坍塌的支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瓦斯味。
“这里……这里怎么会有矿井?”李村长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赵德清没有回答,只是面色凝重地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火苗微弱地跳动着,却照亮了墙壁上的一角——那里赫然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救命!他们要把我们……”
我的心猛地一沉,还没来得及细想,赵德清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地说:“别出声,好像有人……”
赵德清的话让我瞬间寒毛直竖,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果然,在矿井深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老鼠在啃食着什么。
“我们先去看看,你让李村长他们先别进来。”赵德清说着,将手电筒塞到我手里,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握紧手电筒,跟在赵德清身后,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
矿井里回荡着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声音越来越清晰,手电筒的光束也照亮了前方的一片区域。
只见在矿井的角落里,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工具,铁锹、镐头、麻绳……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铁锈,一看就是被人遗弃了很久。
“看来这里曾经被人用作据点。”赵德清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那些工具,眉头紧锁,“这些人贩子真是丧尽天良,竟然把人藏在这种地方!”
我环顾四周,发现矿井的墙壁上,还有一些用木炭画的奇怪符号,像是某种暗号,又像是某种标记。
我指着那些符号,问道:“赵师傅,这些是什么?”
赵德清摇了摇头,“不清楚,应该是人贩子之间用来传递信息的暗号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吧,我们先找到出口,把李村长他们接进来。”
我们原路返回,准备去接应李村长、钱立峰和那些警察。
可就在这时,矿井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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