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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者有话说: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大家久等了orz
4租客
有那么一瞬间,从来不信星座的孟云舒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有点水逆。
她尴尬地笑了笑,好在吕文进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分了一圈咖啡,给孟云舒留了一杯拿铁。孟云舒刚还了这个月的房贷车贷,去除按计划攒的钱,当月可支配的工资还剩四千块六毛七,在消费水平奇高无比的cbd活得艰难无比,对来自上司的好意施惠接受得十分愉快……如果吕文进没给她扔活的话。
“下周一跟我去b市出差见客户,资料我让小徐整理完发你,意见书不用着急,就……”吕文进略一沉吟,轻描淡写地说,“晚饭之前给我就行。”
瞬间,孟云舒觉得手里的拿铁都不香了。
“我,跟你……您,一起出差?”
别的倒是无所谓,作为狗都不如的底层法律民工,虽然手里还有十个案子,但她不觉得晚饭之前出方案有什么不正常,也立马接受了未来一个星期凌晨两点睡觉都是奢望的事实,只有一点,她不喜欢出差,偏偏这又是无法避免的。
同样是喝酒,节假日跟朋友去酒吧小酌,与出差时在饭局上跟客户喝酒,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后者唯一的优点是不用自己掏钱——但这点钱买不来一顿饭局浪费的生命。
何况是她跟吕文进一起,浪费双倍生命。
“不是。这个项目,韩律负责,她和小徐也一起去,怎么了,有困难?”
韩律是她的直属上司,小徐是组里新招的实习生,教育背景算是很不错了,目前拿着微薄的薪水搬着最重的砖,正在度过最艰难的实习时期——相比较而言韩律还算很不错的带教律师,最起码,自己会买咖啡。
但孟云舒一看到她就想起当年专职端茶倒水打印文件等等各种dirtywork的自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没有,怎么会,又不是第一次出差,能有什么困难,”她呵呵赔笑,“这种小活,还用您亲自去呐?”
“重要客户,需要维系。”吕文进笑眯眯地拍了拍孟云舒的肩膀,“我已经跟其他人说过了,今天咱们组得加加班,咱们一起努力,啊。”
孟云舒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躲了躲,但他拍的地方正好昨天撞出一块淤青,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样,她拎着一杯半冷的咖啡,揣着拔凉的心回了工位——路上还不小心吵醒了一个因为通宵还在补觉的同事。
当年她步入神圣的法律殿堂时,满怀着成为国家建设栋梁之才的热情,结果现在做的全是劳动密集型工作,同期进律所的实习生做的是诉讼,因为有稳定案源,已经独当一面。她看着人家的收费,差点羡慕哭了。
入错行了啊,但这么多年的沉没成本,还能怎么办,凑合活呗,说不定哪天就熬成合伙人了。
这话可不敢说出口,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先把文件交了,再熟练地打开办公软件对着新文件改规则——账户余额摆在面前,起码先算算这个月怎么活。
同组的梁怡见她经过时脸色不太好,探头说了一句:“云舒姐,吃早饭了没?带了泡芙放冰箱了,要吃自己拿啊。”
“谢谢。”孟云舒瞥了眼她的电脑屏幕,“这规则不是昨天刚写完的吗。”
“证监会出了新文件,还得再改改。吕文进还让附上法条依据,你说说谁有空干这种无用功?”轻飘飘一句话背后是巨大的工作量,梁怡看起来气得不轻,年假时刚烫的大波浪卷没空打理炸成了狮子毛,“累活我们干,功劳都是他的,要是老娘有人脉有案源,用得着受这种气。”
“起码钱到手是自己的嘛,咱们律师这种‘丁方’,客户要求多也没办法——水还是茶?”
“水。云舒姐,你脾气也太好了。”梁怡扒在椅背上看着她倒水,“我刚来那会,以为你很高冷呢。”
孟云舒苦笑:“是吗。”
的确一直有人这么说。孟云舒转正进了这组以后,前后几个实习生对她的态度叫一个毕恭毕敬,小徐同学来这里干了一个多月,现在找她问个问题还是唯唯诺诺的。
起初孟云舒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原因,现在也逐渐释然了,长得凶一点,拒绝莫名其妙的骚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她真长得凶,怎么就不能把迟雨也挡在千里之外呢?她又百思不得其解。
“真不知道我能干到什么时候,早晚有天辞职回去收租。”梁怡叹道。
孟云舒把水杯放在她面前:“这就是你们本地人的好处了,起码有房子住,我们……”
说到这里,她忽然心想,她自己不也有套房子吗?
“我也有房子啊。”她灵机一动,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要是租出去一间……”
“对呀!”梁怡忍不住拍着桌面,给她出主意,“你一个人住,就把房子租出去呗,咱们这作息,有房跟闲置也差不多,不如租出去间卧室!市区这房价我们本地人都买不起,别说外地人了,好不容易攒够首付买了房,不得物尽其用啊。”
孟云舒眼前一亮:“有道理。”
“对嘛,好多白领要租房子,大学生也老多愿意花这个钱的,又爱干净,平时上班上课也不在家折腾,多好。”
孟云舒觉得此言十分有理。
她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午饭时间就在网站登了记。
条件嘛,性别女讲卫生这两条是硬性规定,作息方面她没资格挑剔旁人,反正忙起来她通常睡所里……想到这里她加上了最重要的一条,不介意她早七晚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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