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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金鹏就能顺利脱身。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栽跟头。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报应不爽!
沈慕雪迈出房门,褪下面罩,深吸了几口户外新鲜的空气,直冲向了前院。
金氏为了摆脱嫌疑,所以一直守在门口没敢回府。
见到沈慕雪时,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
相比之下,沈丞相显得镇定许多。
望着女儿急匆匆的样子,他板起脸教训道:“你身为大小姐,一举一动都得有规矩……”
沈慕雪打断了他,喘了口气说:“爹,大事不妙,金世子领着他的打手在我院子里胡闹,女儿真是吓坏了。”
“啥?”
沈丞相与金氏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沈丞相难以置信,追问沈慕雪详情,而金氏心中暗叫不妙,对沈丞相说道:“老爷!我先带着人去瞧瞧情况。”
言毕,她带着刘嬷嬷及一群丫环仆人,急匆匆往秋水院方向赶去。
沈丞相见金氏如此慌张,眼神不由沉了沉。
一个外男,能悄无声息潜入内眷院落,说没内应,谁也不会信。
更做出那种不知羞耻之事。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头。
“走,我们也去看看吧。”沈丞相随即带着管家跟了上去。
两队人马离开后,沈慕雪这才缓缓站直了身体。
清冷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意:“金媛英,你若无情,休怪我无义!”
言罢,她转身向安平侯府行去。
安平侯府内宾客盈门,处处洋溢着喜庆之气。
沈乐瑶在大家的簇拥下,与凌凡共同牵着红绸,步入喜堂。
傧相高声唱和:“挑盖头,行大礼。”
按照大盛的婚嫁习俗,入喜堂需当众挑开盖头,而后行礼。
所以,沈乐瑶坚持带上那套珍贵的点翠玛瑙首饰,背后有着她的考量。
红布一掀,新娘子的容貌,是娇艳如花还是平淡无奇,立时显露无遗。
不单是脸蛋,连同新娘头上戴的、身上穿的,每一样饰品、每一块绸缎,不论是珠光宝气还是朴素无华,都成了人们私下里品头论足的对象。
说到底,新媳妇能不能在那些贵妇人堆里站稳脚跟,婚礼这天,其实就打下了基础。
人嘛,总得有属于自己的圈子。
特别是那些夫人们的小圈子,更是讲究,门槛高得吓人,外人难插一脚。
沈乐瑶不愿婚后就成了深宅大院里的笼中鸟,她得趁着婚礼这天,大放光彩,让所有人眼红,让人人都夸上几句。
那红盖头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被挑起……
沈乐瑶那张浓妆覆盖的脸庞裸露在空气之中,尽管她的面容并非不悦目,甚至隐约透露着一股清新之气,但层层堆叠的妆粉却赋予了她过分成熟的气息,连同青春的那份灵动也一同掩埋了。
她的面容与母亲金媛英颇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金媛英那般玲珑有致的身段,反倒是显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尖酸。
尤其是那抹仿佛吞噬了纯真的鲜艳红唇,配以宽阔如羽的眉形,让人难以直视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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