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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地便跑去找陆逊。我拉着他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在泥地上作图,给他讲解割圆法,直讲到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不过好在他也是熟读《九章算术》的人,颇有点数学底子,很快就听明白了,尽管真正的计算部分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点。之后他也是如约教我围棋,陪我在棋盘上练习连断尖飞的厮杀技巧。很神奇的,我们就这样和睦相处近半个月。我差不多每天都要去找他下棋和讨论数学。天天跟着他练棋,我的棋艺也是颇有提高;从第一次中盘换手都要输掉二十多子渐渐进步到中盘换手终于可以不输了。而我给他讲解数学,给他解说各种疑难数学题,从几何讲到代数,直讲到一元两次方程的应用题。高次方程这个概念把他给震了,不过他学得倒是真快。
只是这愉快的半个月转眼便过去了;十月初九那天,诸葛亮的信终于从番禹送到。我本不知道生了些什么,但是魏延把我找了去,一脸严肃地说,诸葛亮现在正在交州平南越部落,写信来想要求支援,问我怎么看。我一愣,傻站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回答道,“诸葛军师是最慎重最会调节大局的人了;如果他写信来求支援,那他肯定确实需要支援。魏先生赶紧带人南下便是。现在江东吃了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胆子再来闹我们。有田若在,再留几百人,守城应当不会有问题。”
魏延点头道,“吾也是此等想法,只是诸葛军师却有言需请田小兄弟一同南下。”
“啊?!”这次轮到我被吓着了,斟酌好半天才道,“那魏先生多留点人守城?不过江东军刚刚吃了个大亏,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吧?我会尽全力守住这城的,魏先生还是放心按照诸葛军师说的办吧。”
“也是,”魏延又是点头,但又若有所指地说,“只是这还有个不肯降的江东败将,恐他另有奸计啊。”
我一下就哑了。原来搞了半天他是不放心我:不是担忧我的人身安全,而是不放心我是不是能好好看着这座城!我没有差点就吼人了,可是转念一想,毕竟魏延没读过我给主公的那封长信,也不知道我这么在乎陆逊的原由,看不惯我和陆逊走太近也是自然的。于是我只好不说什么了。回到自己屋中后我郁闷了一整天,只觉心情糟糕透顶。这半个月的和睦真只是一个幻影;这么十来天中我把所有外在的冲突都给忘了,但是我的世界终究不只是棋秤。
收到诸葛亮信件的第二天,刘备的信也从公安到了。刘备在信中说,孙权已经提出和谈;如今两家为表示和谈的诚意,要各自将桂阳庐陵两郡边界处的驻军撤出。刘备便让我们都离开桂阳郡,南下交州,听诸葛亮的安排。魏延告诉我这些后还不忘补充道,“今晨才收到的密报,说是步子山正从赣县撤出北上。我道如何,原来是孙讨虏求和了!”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南下交州了?”我问,“这件事倒是快些才好;要不然江东迟迟收不到我们离开桂阳的报告,岂不是显得我们对和谈没诚意?”
“就是如此,吾才请小姐来商议,”魏延问我道,“有一件事还需在走之前办妥了;使君也明言这件事还需靠小姐。”
我一下就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终究还是来了!
“主公说,要怎么,怎么处置他?”我强忍着难过,尽量平静地问道。
没想到魏延只是拿出一封信递到我手上,说,“这是给主公给江东陆伯言的亲笔信,还请小姐递过去。”我愣愣地接过了锦囊,不禁有些愣。却听魏延又是接道,“主公告延道,陆伯言读此信后,一切自见分晓。”
啊?‘自见分晓’,这算什么?!我拿着信,忐忑不安地赶到陆逊那里。我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别让慌张全写在脸上,可是根本瞒不过陆逊。他只扫了我一眼,就平静地问道,“小姐可是收到公安来信?”
“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摇摇头,说道,“魏将军之前即未竭力劝降,也未曾为难议,想必是在等使君之令;而魏将军入城至今已近二十日,足够书信来回公安了。使君有何言语,小姐但讲无妨。”
我递过锦囊,低声说道,“主公给你写了信;说是你读了信后,一切自见分晓。”
陆逊接过锦囊,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使君果然直爽。”但是他并没有急着拆信,而是随手将锦囊放在一边,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不看信么?”我忍不住说道。
他默然片刻,答非所问地开口道,“议几陷死地,苟活至今全仗小姐仁心。”
“说这些干嘛呢?”我不耐烦地说,“我早就说过,我救不救你,和你降不降,还有主公杀不杀你,这之间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我当然希望事情有个好结局,但是我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不瞒你说,我也告诉过主公,宁可杀了你也不能放你回江东。你懂我的意思么?我就算再想救你,也拗不过大局形式。”也许内心觉得他真要赴死了,我也瞒不下什么话;这些东西要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我或许又得在他面前哭一场。
“小姐厚意,议生死不敢忘,”他说,“然际遇无常,如今云屯鸟散,或也是命中注定;望小姐莫要太过伤神。”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平静而柔和。真不能想象他这样一个骄傲尖锐又臭又硬的人也可以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简直匪夷所思。
但我却被他的温柔激得火大,忍不住骂道,“少自作多情了你!别用这种方式说话,好像你真了解我的动机一般。你知道个鬼!我为了什么你根本不会懂;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好生看你的信吧,然后趁早做个了断!”
他几乎是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轻叹一声,终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囊。他用剪刀挑开袋口,抽出里面的白绢,然后开始读信。不多久他的表情就变了,眼睛越瞪越大,一脸的震惊。突然他猛地一下把信拍在几上,深吸了几口气;就这样坐了好几分钟,他这才又展开书信重新细读。这封信貌似不短,但是陆逊却在那里读了近半个小时。最后我忍不住了,问道,“主公在信上说些什么?你真需要读那么久么?”
他顿了几秒钟,一言不地将信递给我。“啊?”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你确定我可以看?”
他仍是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接过他手中的信件,迫不及待地开始阅读。一开始似乎很正常;刘备只是说了一通陆先生少年英雄,各方赞扬,仰慕已久之类的。后来刘备又提起江东战事不利,周瑜重病,孙权这才紧张,提出要和谈等等。
“周瑜重病?”我吓了一跳,后来又想,历史上周瑜应该在今年年底病死了,现在传出重病也不稀奇嘛。再说,陆逊刚才表现的那么震惊,不会只是因为周瑜病重吧?于是我仍是耐心地看下去。
结果又读了几行,我也吓得一个哆嗦,直接让信掉在了地上。我深吸一口气,捡起书信又再读了一边刚才那句话,确定我没看错。
我真没看错,只见那几行字赫然写着,“此次和谈,备欲许讨虏将军南海郡博罗以东数县,并江夏东端西塞城,以表联盟诚意,并求陆家举族迁至公安。今告先生,望廖慰先生忧思家人之苦。”
“南海郡博罗以东所有!主公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多少土地?!还要贴上西塞城?那是留着要…”我只觉的脑袋昏,“他…主公…”
我转头看一旁的陆逊;他只是默然坐在那里,一言不。我心下更是混乱了;我当初啰哩啰唆对主公说了许多,求他想想什么办法让陆逊降了,可是我真没想到,主公竟然玩这么大手笔。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没个回话么?”我对陆逊吼道。
他霍地站了起来,仍是不说话,只是推开了房门,走到小院中。
外面风大,让这南国小城也有了些凉意。院中的秋兰打了许久的苞,今天竟全部开了;风一吹,卷得满园香气。陆逊在院中站定,面向北方,人仿佛像雕塑一般,唯独衣袖在风中飘动,和一旁摇曳的兰花交相辉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一掀衣摆,径自跪了下来,深深一礼,许久未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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