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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撒娇似的蹭在他胸前,唇瓣与呼吸随着言语带起战栗,沈纵的指尖似是带了淋漓流水般的鸩毒,每过一寸便有一寸的溃败。
他无法反驳,也无法思考,陌生的语调由本该最亲昵的徒儿吐露,反教他更加感到羞耻。
还有一点点的奇异的不安。
“阿渊……别……”
“师尊……这个世界也离不开您……一日也不行,”
沈纵扣紧了师尊的膝窝,侧过头来,垂头亲吻紧绷的小腿肚,眼底却是暗沉一片、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压抑得越久、反噬时便有多失控,一切不被允许的言语在这一刻发泄般的倾吐,
“这世上的一切……只要没有了师尊,就注定要沦为炼狱……只有您好好地、活在这里,徒儿才能忍住不毁掉一切。”
“……唔……”
“师尊,您从未有任何错……”
沈纵嘴角化开一抹冰凉的笑,“若一定有错,便是没有抓住刚才的机会,彻底除掉徒儿,除掉这世间最大的隐患……”
“不是……”
即便如此,温知寒还是死死地拽着他,在朦胧恍惚的神思里反驳他,“你不是……”
“……我是。”
沈纵俯身,抓着师尊的手向上,虚虚扣拢在自己的咽喉处轻笑,
“若没有师尊的约束,徒儿的心魔早会复苏的,早会再次夺取徒儿的道心,为世间带来纷乱……”
他像是在蛊惑,又像是强行将选择抛在师尊的面前,要么杀了他,要么永远都不可以抛弃他。
温知寒轻轻触碰着他滚动的喉结,感受到指腹下重新变得有力的心跳,却并未因这样不讲的二选一感到苦恼,
“阿渊不是隐患……”
充满暖意的、柔软有力的拥抱将沈纵包裹,正如无数次他的师尊接纳他的一切,哪怕这个怀抱仍在颤抖着、被他这个罪魁祸首折腾得言语破碎,也不曾放手。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阿渊……”
温知寒在他的耳边叹息,“人无完人……阿渊,在师尊面前……嗯……你可以……可以再多、任性……一点的……唔……”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布满水汽的眼眸因冲击而失神、微微涣散,几乎无法说出完的句子,却仍红着眼眶,竭力安抚着险些被绝望吞噬的爱徒,
“没关系……我在呢……”
方才还挣扎着、被伦常与羞耻感折磨着想要逃避的心,在触及到徒儿眼底的悲伤时顷刻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温知寒终于短暂地忘却了是非对错,优先地安抚着沈纵的灵魂。
复仇时手段残忍了一点也罢、欺瞒了天下人也罢、勾结了魔修或是修魔了也罢。
与这些相比,不小心对师尊做了冒犯的事、以下犯上强行双修了的过错……也没有严重到哪里去。
对……就是这样的,没关系的,他不能崩溃,他若是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徒儿只会更加绝望惊惧,万一明日便逃走了、又想不开了才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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