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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看着他,眼里反而闪过几分怜悯,“你就没想过,我去缝针可能不是因为你多厉害,而是因为你技术差?你有瞧见哪个女人经历完第一次就去医院缝针的吗?这么独特的例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薄荆舟眯起眼睛,脸上的不悦和阴沉浓得几乎要渗出来,他猛的踩下刹车——
“滚下去!”
这里到了主干道,打车很方便,沈晚瓷估摸着他是要赶去医院看简唯宁,她才不想去医院看人秀恩爱。
她没有犹豫,昂挺胸的推开车门,大步走下车。
伴随着车子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卷起的尘土扑了她一脸。
沈晚瓷冲着已经汇入车流中的车子喊道:“这么迫不及待,她是死了让你去给她收尸吗?”
回应她的,只有安静。
再后来,沈晚瓷就站在路边等出租,可等着等着,来的却是一辆黑色的宾利,稳稳停在了她的面前。
江叔从车上走下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少夫人,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沈晚瓷理解的言下之意:他虽然把你丢下了,但是安排了善后。
她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直接上了车,车上她总在报复的想着,如果把离婚的事公之于众,以薄荆舟那样好面子的人,肯定得气死!
但这个时候惹恼他,得不偿失。
反正只有三个月九十天,忍忍就过了。
但通过今晚的事,她觉得以简唯宁的性子,既然人都回国了,肯定等不了三个月。
……
深夜的医院。
薄荆舟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简唯宁在训斥她的经纪人陶清宜:“你拿着我的工资,就应该听我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给荆舟打电话的?”
陶清宜态度也是强硬,半步不让:“阿宁,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伤成这样还不听劝告偷偷练舞,我劝不住你,医生也劝不住你,我只能给薄总打电话。”
“那是我自己的事,他都结婚了,你不该再为我的事去打扰他,让他难做。”这话虽然冷漠,但听着却很委屈,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透着颤意,任谁听了都会心生爱怜。
“你当初会远走国外,是因为你的家世不被薄夫人认可,你就该告诉他而不是自己默默承受,你想当上世界级舞蹈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能与他比肩,可他呢,他在国内却跟别人结……”
后面的话没说了,因为薄荆舟进来了。
陶清宜硬硬转了声音:“薄总。”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简唯宁,“你看看阿宁腿上的伤吧,我先出去了。”
等人出去后,薄荆舟走到病床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把裤管撩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简唯宁昨天从舞台上摔下来时,小腿被划出一道很长的口子,缝了十几针。
此刻她没有这么做,只是摇头否认:“你别听清宜胡说,她是心疼我,故意夸张……”
薄荆舟却打断她的话,表情看不出不对,但字里行间却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撩起来。”
简唯宁咬了咬唇,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将裤管撩起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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