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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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杰克停了下来。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接着讲。

  &1dquo;我用心杀人。”

  &1dquo;杀了这些。”罗兰说，然后没有出别的警告，就把四个盘子高高地扔到空中。盘子旋转着向不同的方向飞去，看上去就像白色天幕上的黑色阴影。

  杰克放在胸口的手快得让人看不清。那只手从码头工的绑腰带里拔出枪，举起来，扣动了扳机，这时罗兰扔盘子的手还没放下。那些盘子好像不是一个接一个爆裂的，而是同时粉碎的。碎片像下雨一样落在空地上，有一些砸在火堆里，溅起了火星和烟灰。有一两片砸在安迪的钢铁脑袋上。

  罗兰伸手向上一抓，张开的双手也让人看不清。虽然他没有下指令，但埃蒂和苏珊娜却做了同样的动作。而这时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客人们被震耳的枪声吓得还没回过神来。让他们震惊的还有开枪的度。

  &1dquo;看我们这边，好吗，说谢啦，”罗兰说。他伸开双手。埃蒂和苏珊娜也这样做了。埃蒂抓住了三个碎片。苏珊娜抓住了五个（她的一根指头被划了一个小口子）。罗兰两手抓满了碎片。如果用胶把那些碎片粘起来的话，足够做出一个完整的盘子。

  卡拉来的六个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本尼小孩的手还捂在耳朵上；现在他正把手慢慢地放下来。他像看着从天上下来的幽灵或幻影一样瞪着杰克。

  &1dquo;我的&he11ip;&he11ip;上帝，”卡拉汉说。&1dquo;就像什么西部荒野里的把戏似的。”

  &1dquo;这不是把戏，”罗兰说，&1dquo;永远都不要那样认为。这是艾尔德的方式。我们是那一族的，楷覆和卡，誓言和使命。换句话说，我们是枪侠。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们要做的事。”他的眼睛搜寻着欧沃霍瑟的目光。&1dquo;我说我们要做的事，因为没有人能对我们号施令。但是我想我说的话不会让你太不舒服。如果确实让你不舒服了——”他耸耸肩。如果那样，就太糟糕了，那个耸肩就是这个意思。

  他把碎片扔在两脚之间，掸了掸手上的灰。

  &1dquo;如果那些盘子是狼的话，”他说，&1dquo;那么就剩下五十六头狼来骚扰你们，而不是六十只。你们吸进一口气之前就会有四头狼躺在地上了。一个孩子杀的。”他看着杰克。&1dquo;你们也许称他为一个孩子。”罗兰停了停。&1dquo;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不相称了。”

  &1dquo;这个年轻人是个了不起的射手，我承认这一点，”老斯莱特曼说。&1dquo;但陶土做的盘子和马背上的狼是有区别的。”

  &1dquo;对你来说也许是，先生。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一旦枪击开始，就没有区别了。一旦开始射击，我们可以杀掉任何活动的东西。难道这不是你找我们的原因？”

  &1dquo;如果狼用枪打不死呢？”欧沃霍瑟问。&1dquo;如果用最大口径的枪也打不死呢？”

  &1dquo;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为什么还要浪费呢？”罗兰平静地问。&1dquo;你知道他们能被杀死，否则你就不会大老远地来找我们。我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欧沃霍瑟又一次涨红了脸。&1dquo;恳求你的原谅。”他说。

  与此同时，本尼一直瞪大了眼看着杰克。罗兰有些为这两个孩子感到遗憾。也许他们还能保有某种友谊，但刚才生的事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这种友谊，把它变得完全不像孩子们之间通常所有的那种欢乐的关系。这是让人羞耻的，因为当杰克不被要求成为枪侠的时候，他仍然是个孩子。当罗兰自己开始像个男人般被考验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龄。但他很快就不是孩子了，非常相似。这才更让人羞耻。

  &1dquo;现在听我说，”罗兰说，&1dquo;听清楚。我们要离开你们一会儿。我们要回到自己的营地商量一下。明天到你们镇子的时候，我们会和你们中的一家住在一起——”

  &1dquo;到七英里来吧，”欧沃霍瑟说。&1dquo;跟我们住在一起，说谢啦，罗兰。”

  &1dquo;我们的地方要小得多，”逖安说，&1dquo;但扎丽亚和我——”

  &1dquo;我们很高兴能招待你们，”扎丽亚说。她像欧沃霍瑟一样涨红了脸。&1dquo;啊，我们很高兴。”

  罗兰说：&1dquo;除了教堂以外，你有自己的房子吗，卡拉汉先生？”

  卡拉汉笑了。&1dquo;有的，告诉上帝谢啦。”

  &1dquo;我们在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第一晚可能要跟你住在一起，”罗兰说。&1dquo;可以吗？”

  &1dquo;当然，欢迎。”

  &1dquo;你可以带我们看看教堂。给我们介绍它的神秘之处。”

  卡拉汉镇定地看着罗兰。&1dquo;我很高兴那么做。”

  &1dquo;以后的日子里，”罗兰说，&1dquo;我们就完全依赖这个镇子的好客了。”

  &1dquo;你会现人们都是热情好客的，”逖安说。&1dquo;我可以保证这一点。”欧沃霍瑟和斯莱特曼也点着头。

  &1dquo;如果我们刚刚吃过的饭是前兆的话，我确信这是真的。我们说谢啦，扎佛兹先生；谢谢大家。我们会用一星期的时间在镇子里到处看看，打听点事情。也可能一星期多，但差不多就那么长时间。我们要看看地形和房屋建筑。看的时候要把将要袭击卡拉的狼群放在心上。我们要和镇子上的人们谈话，人们也要跟我们谈话——你们能安排这些事情吗？”

  卡拉汉点着头。&1dquo;我不能保证曼尼人，但是我保证其他人肯定都万分愿意和你们谈谈狼的事。上帝和耶稣圣人都知道狼并不是什么秘密。整个月地区的人都怕狼怕得要死。如果觉得你们能帮助我们，他们会对你们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