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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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皱起眉毛，然后说：&1dquo;你死定了，欧文斯。”

  伯蒂摇摇头，朝身边做了个手势。&1dquo;我没死。”他说，&1dquo;死的是他们。”

  &1dquo;谁死了？”莫说。

  &1dquo;这个地方的人。”伯蒂说，&1dquo;看，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给你们一个选择一—”

  &1dquo;不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尼克说。

  &1dquo;你们现在在这里。”伯蒂说，&1dquo;我要你们来这里。我到这里来，你们跟着我来了。一回事。”

  莫紧张地朝四周看看，&1dquo;你有朋友在这里？”她问。

  伯蒂说：&1dquo;恐怕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要把别人不当人，不要伤害别人了。”

  莫不屑地一笑。&1dquo;老天啊。”她对尼克说，&1dquo;揍他！”

  &1dquo;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伯蒂说。

  尼克狠狠地朝伯蒂挥来一拳，但伯蒂却不在那里了，尼克的拳头猛砸在墓碑角上。

  &1dquo;他到哪儿去了？”莫问。此时的尼克正一边骂着，一边甩着手。

  莫看着周围影影绰绰的墓地，一脸困惑。&1dquo;刚才还在的，你知道他刚才在的。”

  尼克是个毫无想象力的家伙，现在也不准备思考什么。&1dquo;也许他跑了。”他说。

  &1dquo;他没有跑。”莫说，&1dquo;他只是不在这里了。”

  莫想象力丰富，出点子的都是她。此时正值黄昏，又是在让人毛骨悚然的墓地，她脖子后面的汗毛直竖。

  &1dquo;有什么真的真的不对劲了。”莫说，接着惊恐地尖声说，&1dquo;我们走吧。”

  &1dquo;我去找那个家伙。”尼克·法思因说，&1dquo;我要把他揍得屁滚尿流。”

  可莫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周围似乎有影子在动。

  &1dquo;尼克，”莫说，&1dquo;我害怕。”

  恐惧会传染。你也会被传染的。有时候，只要有人说他害怕，恐惧就真的来了。

  莫很害怕，现在尼克也害怕了。

  尼克什么也没有说，他只知道跑，莫紧紧地跟在后面，向活人的世界跑去。

  街灯亮起来了，将黄昏变成了夜晚，将阴影变成了黑暗的地方。在黑暗的地方，什么事都可能生。

  他们一直跑到尼克家才停了下来。进去打开所有的灯后，莫打电话给她妈妈，哭喊着要妈妈来接她。从这里到她家只有很短的距离，但她那天晚上不想独自走回家。

  伯蒂满意地看着他们跑了。

  &1dquo;亲爱的，干得好。”一个身穿白衣的高个子女人在他身后说，&1dquo;先隐身，然后是恐惧大法。”

  &1dquo;谢谢。”伯蒂说，&1dquo;我还从没在活人身上试过恐惧大法呢。我是说，我理论上知道，但是&he11ip;&he11ip;”

  &1dquo;很灵光。”她开心地说，&1dquo;我是安贝拉·佩森。”

  &1dquo;伯蒂，诺伯蒂·欧文斯。”

  &1dquo;你就是那个活孩子？山上坟场里的？真的吗？”

  &1dquo;嗯。”伯蒂真没想到，坟场之外居然还有人认识他。安贝拉敲打着墓碑一角。&1dquo;罗迪？波尔图纳？在家吗？看看谁来了？”

  于是就有了三个。安贝拉介绍伯蒂给他们认识，伯蒂同他们握手，说：&1dquo;我很荣幸。”

  &1dquo;欧文斯先生刚才恐吓了几个孩子，他们活该。”安贝拉解释道。

  &1dquo;干得好。”罗德里克·佩森说，&1dquo;是不是有几个粗鲁的家伙行为不轨？”

  &1dquo;他们欺负别人。”伯蒂说，&1dquo;逼着别的孩子把零花钱交给他们。就是这样的事。”

  &1dquo;让他们感到恐惧当然是个良好的开端。”

  波尔图纳·佩森说。她是个身材粗壮的女人，比安贝拉年纪大得多。&1dquo;如果恐吓这一招行不通，你打算怎么办？”

  &1dquo;我还真的没有想——”没等伯蒂说完，安贝拉打断了他的话：&1dquo;我想梦游可能是最有效的补救办法。你会梦游，对吗？”

  &1dquo;我不知道，”伯蒂说，&1dquo;彭尼沃斯先生给我演示过，可我没有真的——啊，有些事情我只是理论上知道，而——”

  波尔图纳·佩森说：&1dquo;梦游非常好，但我可不可以建议你采用拜访灵魂的方法呢？那种人能理解的只有这个。”

  &1dquo;哦，”安贝拉说，&1dquo;拜访灵魂？波尔图纳，我亲爱的，我真的不这样认为——”

  &1dquo;是的。但幸运的是，我们中的一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1dquo;我得回家了，”伯蒂急匆匆地说，&1dquo;他们会担心我的。”

  &1dquo;当然，”佩森一家说，然后又说了句&1dquo;见到你很高兴”和&1dquo;祝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年轻人”。

  安贝拉·佩森和波尔图纳·佩森还在气冲冲地瞪着对方，罗德里克·佩森说：&1dquo;如果你原谅我的话，我想问候一下你的保护人。他好吗？”

  &1dquo;你说赛拉斯？是的，他很好。”

  &1dquo;请代我们向他问好。这么小的墓地，恐怕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遇到荣誉卫士的一员。但是，知道他们还在，我们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