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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盈说:“阿岚,听闻大殿下自幼师从国师,他的品性,学识,为人处世以及你喜欢的大殿下对女子的友好心意,许是都从国师身上学的。”
谢岚攥紧了扫帚,此言振聋聩。
谢盈又咳嗽了一声。
忽而,这时响起了渐渐清晰的脚步声。
明蓝蕴穿过月门,绕过一株牡丹花株,正要经由此地穿过长廊走到王府院门口,她要回太史院了。
一个转身,她碰巧在此地遇见了二位姐妹,她们年岁尚浅。
明蓝蕴骤然停下脚步,后面躲避不及的福康一鼻子磕她背上,向后踉跄倒下,酸的眼泪直流。
“我的老天爷哎。”
明蓝蕴随意点头,本要离开,但突然看见谢盈又强忍住难受袖子捂住嘴咳嗽:“姑娘面色黄,长久干咳,许是心肺有恙,我于你一剂鸡鸣丸,以姜汤送服。”
谢盈连忙弯腰上前接过:“谢大人,奴家咳嗽数日不曾见好,叫大夫抓过一些方子的。”
明蓝蕴本要走,听到这话,又说:“既然咳嗽多日便当用猛药,免得久病伤身。百劳散,醋炒的罂粟壳,二两半取至一两,乌梅半两,水煎服,此方不可多服。”
二人随后怔怔地看着明蓝蕴离开……
此刻的明蓝蕴心情颇佳。
福康跟在她屁股后面喋喋不休:“师父,我与大皇子幼年生病,你可开的都是一些猛药哎。”
明蓝蕴勾唇轻笑:“旁的大夫开药唯唯诺诺,生怕出个好歹,为师不同。”
福康瞧她卖了个关子,恭维道:“师父敢下猛药医术高?”
明蓝蕴哎了一声,摆摆手:“此言差矣,因为治死了你们也不怕。”
福康汗颜,自己和大殿下没死当真是阎王爷开恩了……
*
国师和大殿下提前回京城的消息,早在他们还在归途时便悄然而散。
上至耄耋老翁,下至三岁幼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播这消息之人自然是四公主殿下,她恨不得让文武大臣和这满城百姓都瞧瞧这二人的落魄样子。
众人知晓得快,反而被禁足的皇后娘娘过来两日才勉强得了信。
一向自持为国母的皇后娘娘在长坤宫摔碎了茶杯,若非青木行宫距离皇城路远,否则她当真要好好瞧瞧女儿的脑袋瓜装了一些什么不堪入目的破烂货。
皇后气得瑟瑟抖,扶住李尚宫的手站起来,她用另外一只手比划着书信中所写的内容。
皇后唇瓣上下嗫嚅,拧着眉头望着李尚宫,气急败坏地说:“本宫教了她这么多年,竟将她教导得这般愚笨吗?”
皇后抽回了手,双手交叠互握在腹部,来回踱步:“我看那五岁偷糖吃的小孩儿都比她有机灵劲。”
皇后宛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吞吞转,鞋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李尚宫忙不迭去搀扶她:“皇后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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