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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芹芹受了惊吓,忍不住哭出了声。泪水夺眶而出,流过脸颊,滴落在衣服领口上。
站在不远处的陈泓业没去安慰她,背着手转身不语。
过了良久,哭声渐渐轻了下来。
晋王面带愠怒地问:“樊城的情况,我早已与你说明,你却还要执意前往。莫非,你真掌握了情报,要去给你哥哥通风报信?”
李芹芹小声抽泣着,委屈地道:“我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我只想过安生日子罢了。你若非要诬陷我,处置我便是了。”
闻言,晋王当即收敛了怒意:只要不是去传递军情,其它一切都好说。
“你留在我这儿不好吗?我会保护你的。”他柔声道。
李芹芹许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她扯着嗓子怒喊道:“我不要做阶下囚!”
现场陷入片刻沉寂。
过了一会儿,陈泓业觉得自己刚才话说的太重了,想上前安慰她几句。
忽然,他看到不远处银光一闪,一把飞刀朝他破空而来。
他闪避不及,左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见此情景,李芹芹失声尖叫,慌忙躲到陈泓业身后。
匆忙间,她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枝叶繁茂的树丛中,接连飞窜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影——正是强盗头子胡栓和他的同伙。
“我忽然想明白了。”胡栓站在人群中放声大笑,“我是强盗,不是商人,不必做什么交易。杀死男人,抢走女人,才是我该干的事儿。”
原来,他的手下中有一人曾在典当铺当过伙计。陈泓业和李芹芹走后,这名手下仔细查验了那块玉佩,现那真是一块极品的美玉。即使拿到典当行,至少也能换出千两银子。若是卖去珠宝行,其价值更不可估量了。
胡栓闻言,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玉佩,恨不得立马将它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忽然,一个更加贪心的念头在他脑中闪现:那个男人身上,说不定有更值钱的玩意儿。
我管他是谁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再说,只要我把事情做干净了,天王老子也不知道是我干的!
想到这儿,他大手一挥,带着兄弟们重新追了上去。
他刚才射向陈泓业的,正是他的必杀技——夺命飞刀。不知多少英雄好汉,皆丧命于此。现在,他手上还有九把飞刀,不怕射不中眼前的这个神秘男人。
陈泓业见胡栓面上杀意甚浓,知道他已起了歹心。
他生于帝王之家,擅长的是政治手腕。他不是没想到强盗不讲信用,随时会撕毁条约;而是敌众我寡之际,他也只能赌上一把。
他本以为自己赌赢了,没想到强盗又忽然变卦了。眼下,他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你敢动手,我必引兵剿灭你们!”陈泓业怒气盎然地道。
胡栓嘴角一扬:“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着吗?告诉你,连尸也找不到!”说着,他又射出一把飞刀,朝陈泓业胸口射去。
十几名强盗一齐从树丛中奔出,挥刀朝陈泓业蜂拥而上。
陈泓业右手抽出腰间的佩剑,准确迅地将射来的飞刀挡开;左手一把将身后的李芹芹扔至数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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