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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帝京越近,贺之越不安起来。
周围怎么看也不像是布置了人手的样子,谢小侯爷真能在这接应他?
一支羽箭破空而出,擦过前面那人的马匹,牢牢地钉在地上。
“谁?!”随侍一声怒喝,试图压制住受惊的马,狐疑的眼神扫过贺之的脸庞,看他面色白的样子,转头朝外大喊,“出来!”
贺之心脏狂跳,面色苍白倒不是装得。
——他不会骑马。
但是一匹马受惊嘶鸣,连带着其他人的坐骑也跟着骚动起来,贺之紧紧拽住缰绳,又不知道怎么才能驯服□□这匹脾气有点倔的马,被颠了几下感觉魂都要颠出去了。
就这么一支羽箭,便没有后续了,随侍们游移不定,留在原地不可取,可他们被盯上了,往前走说不准又是危机重重。
“谁敢在帝京周围放肆,看好了!这可是官道!”
谁敢在官道上这么搞事?多半是谢易的馊主意!
贺之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十遍,但还是无比渴望来个人救救他,至少在他被马甩下去之前,不管是谢易也好还是别人也行。
来人可能是悟了他的心意,他听到了什么破开空气的声音,随即从身下马匹的痛苦的嘶鸣中领悟了:马屁股被扎了!
边上人都没反应过来,伴随着痛楚和惊吓的马匹就撒开四条腿奔驰出去,贺之的惨叫声堵在喉咙里,只能紧紧抱着自求多福。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颠得胃里都在翻江倒海的时候,马被制住了。
“……谁?”贺之迷迷糊糊问着。
“擦擦嘴。”手里被塞了块帕子,贺之顺从地抹了把嘴唇,觉得声音听的耳熟,微微眯眼抬头看过去。
“郭洸?!”
郭洸一脸嫌弃,“没想到你竟然不会骑马?”
贺之也懒得跟他辩解什么,视线环绕一周问道:“谢子谦没来?”
郭洸轻轻“嗤”了一声,“没来,你好了没?”
贺之下马,虽然它把自己又颠又甩的,差点把命搭上,但贺之还是颇有良心地看了看马屁股,并没有什么明显受伤的痕迹。
之前商量的是谢易他们来接应他,贺之确实想过多半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模样,但是狼狈成这样也是他没料到的。
郭洸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几句:“现在形势不一样,还是低调点好。”
贺之语塞,领悟不到他说得“低调”在哪里,可能就是这个小巷子低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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