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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道五（第1页）

十分钟后，副驾驶位上的张老道拿着一张简易到不能再简化的客厅平面图，面露陈思之色。

纸和笔是从刘队长那借来的，两人间就像张老道所要求的那样，问什么答什么，没有一句所谓的“废话”。

尽管刘队长总有一种老大询问小弟的既视感，但旁边这个老头总算是开始办正事了，也就没再节外生枝。

“小刘啊~”

不知道该说是自来熟呢还是脸皮厚，不过经过了一番简单的问答，张老道就开始仗着自己年纪大称呼刘队长为小刘，完全不管后者的感受和意见：“小刘啊，老道问你，这客厅里的鱼缸是不是被人动过？”

刘队长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手下的人不可能犯这种常识性错误，但紧接着就意识到老头所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思忖片刻，刘队长点头道：“经你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客厅里有一个地方有四道重物压出来的痕迹，之前还没来得及深究，现在想想的话，那个大小应该和那个鱼缸下面的台子差不多。”

“是这里吧？”张老道指着简易平面图上的西南角落问道。

刘队长抽空瞥了一眼，不由再次对张老道刮目相看，因为他指的地方还真是对的。

“嗯，西南角，还算懂行，不是滥竽充数之辈。”张老道面露赞赏之色，“对了，那个挪动的时间长短你们应该能看得出来吧，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搞不清楚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刘队长还是尽职尽责回道：“是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具体的时间说不准，但最少也得半月有余。”

闻言，张老道打了个响指：“好了，都搞明白了，问题的原因老道已经胸有成竹。”

刘队长深深皱眉，不明白只不过回答了一些在他看来基本上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这老头就大言不惭地说一切尽在掌握，难不成这是遇上江湖骗子了？

可什么样的骗子能连田局都给骗过去？

别看田局现在一把年纪，当年也是破案的一把好手，而且他可不是空降到了局长的位置，那是实打实地从一个小干警一步步升上去的，刘队长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骗术能骗过田局的法眼。

可话又说回来，身旁这老头的表现却又着实让人生疑，一时间刘队长都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该相信田局的眼光了。

对于“小刘”的纠结，一侧的“老油条”自然是看在眼里，同时也知道对方这是完全不信任自己的表现。

尽管因为最开始的两个问题，使得这位大队长起码能正常的回答自己的提问，但明显这还远远不够。

思虑至此，张老道决定再添一把火。

“好了，老道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现在，咱们来说一说小刘你关心的问题吧。”

刘队长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心中虽仍然是游移不定，但天平明显开始向着自己这边倾斜起来。

倒不是觉得田局老眼昏花晚节不保，而是出于一名杰出刑警的自信。

哼声不大，但在狭小的空间内却足以让张老道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却是不恼，而是悠然自得地开口问道：“现场的那个活人，小刘你是不是拿他没办法？”

“！！！”

话音未落，本是匀前行的警车陡然一个加，险些和前面的车辆来了个亲密接触，好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这才避免了惨案的生。

刘队长满头的冷汗，反观副驾上的张老道，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容，仿佛就算是真的出了车祸也没啥问题似的。

不过，由于当时过于吃惊，刘队长没有注意到张老道在说到“活人”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那么一丝的诡异。

“你怎么知道的？！”

确定没有隐患之后，刘队长目光凌厉，质问了张老道一句，却没现自己的语气掺杂着一丝颤抖。

无怪乎他如此，因为那个婴儿的古怪之处，刘队长并没有跟田局长细说，只称现场十分奇异，导致无法进入。

这或许是出于某种担心，忧虑婴儿身上会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态，也可能下意识地觉得一个小孩子而已不可能有危害，于是便没有上报。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知道那个婴儿有古怪的，本应只有刘队长自己和“老张”才对，而后者显然不可能越过他直接跟田局联络。

不仅没门路，同时也没有可行的途径。

面对刘队长声色俱厉的质问，张老道神色自若：“老道怎么知道的小刘你就别问了，问了老道也不会说。就算老道愿意说，你也听不懂，所以别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现在老道我只问你一句，还觉得老道是个江湖骗子吗？”

尽管很想怼一句“我越看你越像”，但理智却告诉刘队长，自己这次怕不是真的遇上高手了。

关于案现场气温异常的问题，或许还可以归因为老头在来的路上恰好从哪个同事嘴里听到了，亦或者是老道自己根据一些零散的线索推断出来的，但婴儿的问题却根本没法解释。81??.??m

当时到场的只有三个人，其他的同事都在客厅忙碌，即便是那个安慰女技术员的家伙，也因为视角的问题无法看到浴室内的状况，同时也没听到女技术员跟那家伙提及，之后刘队长又担心有意外生，除了“老张”之外严禁任何人靠近，而至今也没接到女技术员苏醒过来的电话，所以老头就算有通天的关系和逆天的头脑，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得出现场还有活人，而且那活人身上有古怪的结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