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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个好东西,有人借酒消愁,有人趁醉沉沦。
宫悯是有点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朵狂野小牡丹直勾勾的盯着他嘴瞧,想干嘛呢,宫悯想这么问他,又没问出口。
嘴都碰上了,那哪还有叫人逃走的道理。
两人你亲我一嘴,我咬你一下,起先还是单纯的磕磕碰碰,不过这点滋味儿就已经让燕昭翎感觉很刺激了,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宫悯的嘴亲上去又弹又软,醉意朦胧的在脑子里扩散,他没闭上眼,眼帘半阖着,这点醉意便蔓延到了眸子里。
对宫悯来说,这单单就是点开胃菜,本能里颇有一番情场浪子的作风,当年请人吃糖,那糖人家一口没白吃,被他给亲了脸,如今他亲人嘴,第一口就是舌吻。
宫悯碰到他舌尖时,像有一阵浪直冲燕昭翎天灵盖。
宫悯察觉出他不抗拒,舌尖如游鱼钻进他唇缝,没过一会儿,燕昭翎回过神了,两人舌尖你来我往的打了个架,燕昭翎抬手摸到了他平坦的心口。
宫悯一顿,攥住了他手腕,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似是醉得厉害了。
他倒是听说过,有些男人和女人亲嘴,就爱摸胸,燕昭翎这动作,习惯性的还是无意识的?
宫悯间接性的犯浑,攥着他手放在该放的地方,嘬了两下他的唇珠,燕昭翎瞳孔颤了颤,那手蓦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都出来了。
宫悯后怕。
还好没压实,不然这一下,他就废了。
燕昭翎多冷静一人,上回喝醉酒除了话少,就没闹腾过。
他是个很能忍的人,这点都刻进骨子里了,都说人醉酒之后容易丑态百出,燕昭翎喝醉酒那是能把人撩得心头上火。
宫悯把人拉到院子里喝酒,没抱着把人灌醉的龌龊心思,酗酒多不好,更何况燕昭翎这破烂身子,喝多了更是不好。
不过那一嘴亲了下去,啃时是爽了,亲完两人各坐一头,相顾无言,空气里都漂浮着淡淡的,不可言说的氛围,燥热的空气都好似包裹住了每一寸的肌肤,密不透风,叫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宫悯坐在一边冷静,冷静完发现那壶酒被燕昭翎闷不吭声的喝完了。
宫悯:“……”
燕昭翎抱着那壶酒,垂着眼,端正的坐在长椅的另一头。
宫悯屈着膝,手肘搭在膝上,掌根抵在唇上,另一条腿晃悠着晃悠着,碰倒了燕昭翎的小腿,燕昭翎慢半拍,盯着他那条晃悠的腿,眼神跟着转。
哈……都什么事儿啊。
亲完了人,还把自己灌醉了。
月黑风高,清风徐徐,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暧昧丛生,风一吹,爱的嫩芽如野草般狂长。
燕昭翎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下着雨的破庙里,他把一人按着亲,睁开眼窗外天都亮了,宫悯支着脑袋,在把玩着他头发。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燕昭翎面色几变,揉着额角坐了起来,一看这间房间,是他的房间,“你灌了我酒,还进我房间——”
他目光下滑:“睡我的床。”
“没有啊。”宫悯道,“又忘了吗?昨晚是你跟着我进的门,酒也是你自己灌的啊小羽毛~”
上扬的尾音要多浪有多浪。
他这说的是实话,昨晚燕昭翎没像上回一样四处走了,只是他进哪间房,燕昭翎就跟着进哪间房,见着他那模样,宫悯心都跟着软乎了些,他那间房床小,便到燕昭翎这边凑合来了。
燕昭翎:“……”
宫悯摸了摸嘴,嘶了声,“昨晚亲的人家好疼噢。”
噢个屁。
燕昭翎看到了他嘴上的伤口,感觉自己嘴也有点麻,又麻又带着点肿胀感。
他就不疼了?
“你呢,”宫悯又忽而问他,“疼吗?”
燕昭翎:“……”
他掀了被子坐在床边,背对着他,“没有宫大夫这么娇弱。”
都没敢叫他看他表情,不自在呢。
两人都心知肚明,上次还能说是意外,这次怎么着都不是了,谁喝了点酒就抱着另一个男人啃的,离不离谱。
宫悯躺在床上,视线懒洋洋的看着他穿衣,燕昭翎眼尾瞥过来,撞上他的目光,又躲开了,宫悯从鼻间哼笑了声,他翻身下了床,鞋也没穿,往燕昭翎走过去。
“王爷想赖账?”
“……赖什么账?”
“昨夜你轻薄我一事。”
“……”
“你还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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