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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宛檀气得要死,又拿江远没办法,他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同她做,薛宛檀也不能真的玩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于是,薛宛檀收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江远,闭上了眼。
她等了一会,见江远也没有服软,更没有凑过来抱住她,不由得更气了。
气着气着,薛宛檀原先心中的那点离愁和郁结也消散了。她闭着眼,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此后许久,江远才试探性地轻声喊她名字,见薛宛檀没有反应,才伸出手,又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着。许是闻到熟悉的气息,睡梦中的薛宛檀全无半点情绪,下意识地又将手和腿缠到江远身上,与他紧紧相贴。
江远闷哼了几声,手臂的肌肉紧紧绷着。他忍了一会,还是轻手轻脚地将薛宛檀的手脚挪远,一个人起身下了床,走向浴堂。
灯火微亮,江远仰着脸,呼吸粗重,手在水面以下动着,带起阵阵声响。
深夜,江远才重新带着沐浴后的冷气回了房。他在窗边静静地站了会,等身上又温热起来,才又躺回到薛宛檀身边,将她搂住。对于江远的所作所为,薛宛檀浑然不知,只是又习惯性地窝进他的怀中,睡得更香了。
翌日清晨,一夜无梦的薛宛檀难得先睁开了眼,得以观察江远的睡颜。看了会,薛宛檀才意识到不对,昨晚她明明是背过身,刻意与江远隔了点距离才睡的,怎么一眨眼,她又回到了江远的怀中?
绝对不可能是她主动的,一定是江远。
薛宛檀冷笑一声,又要转过身,向外挪,却被江远紧紧搂着,难以动弹。她只能重新转回身,去扯江远的手,扯着扯着,江远便动了。再一抬头,薛宛檀便对上了江远的眼。
看什么看,不让睡还过来搂她?
薛宛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就要起身下床,却又听江远终于服软:“……糖糖,是我的错,别生气,好吗?”
“不好。”薛宛檀的回答很是干脆利落,她低垂着眼,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每次都要我主动,你才肯。现在我主动,你又不肯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着说着,薛宛檀是真有点委屈起来。虽然是为了江远的气运,薛宛檀才想尽办法同他亲密,但现在都做了夫妻,江远还是那副不冷不热,要等她主动才肯的样子。无数个瞬间,薛宛檀都怀疑过他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错了。”江远抱着她,解释道,语气中尽是慌乱,“我怕你受累,也怕自己会伤着你。”
做这种事,总得要她先愿意才行,不能只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才做。
薛宛檀不说话,故意让江远去猜她的想法。好一会儿,江远才慢慢靠过来,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唇,薛宛檀便顺势探出舌尖,与他勾缠起来。
深吻之间,两人又先后躺倒在床上,呼吸贴的极近。
薛宛檀又感受到了他的反应,但她心里还有点气没出,就转过脸,躲开江远的吻,看他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他反应得很快,脸还红着,却先又解释起来:“抱歉,等找着……”
薛宛檀直接打断他,略一挑眉,笑容明媚:“谁说要和你行房了?你愿意忍着就忍着,我可不想忍着,你得帮我解决。”
“解决?”江远皱起眉,似乎不解,“如何解决?”
薛宛檀眨眨眼,索性直接撩起裙摆,为他指点迷津:“用手,用嘴都可以。”
惠阳镇(三)
“用手,用嘴?都可以?”
江远迟缓地眨了下眼,语调是难得的含糊不清。
薛宛檀如今坐在床上,裙摆被她随意拉起,江远低头望下去的时候只能看见内里那一片。然而,只是这样,江远便已经脸红心跳到了极致。
他飞速地挪开眼,仿佛再多看一瞬整个人就会被烫熟。
见江远目光闪躲,薛宛檀已然明了,她就不能指望这个人跟红莲姐姐身边的夫侍一样知情知趣。但眼下被江远这么一问,薛宛檀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也只是知道有“吹笙”这么一说,却也没有亲眼看过,亲身试验过。
所以,薛宛檀目前也无法给江远任何指导。
想到这,薛宛檀难得烦躁地揉了下自己的裙摆,便要下床,却被背后的江远拉住。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指尖已然沁出些许汗,湿润着薛宛檀的手腕。
一阵湿闷漫上心头,薛宛檀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暴雨时分的树林。她垂下眼,不耐地去松江远的手,却被他越拽越紧。
拉拽之间,江远终于出声,他亲了亲她后脑的发梢,似是屈服道:“……别生气,你教教我,我就会了。”
听到江远的话,薛宛檀这才懂了,他是将自己先前的一系列不耐烦都归因于他不愿意用嘴帮忙上了。薛宛檀越发羞恼了,她在江远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急色的人吗?!
……好像还真的是。
薛宛檀细细回想了成婚以来他们的频率,竟真的不算低,大多还是她主动勾江远来做的。特别是一开始,江远越是坐怀不乱,她薛宛檀便是越作乱不断。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她吧?至少不能给她扣一个“急色”的头衔吧?
她也是想要尽快修补经脉,回去救青姨。
薛宛檀越想越乱,好一会儿才记起身边还有个正在等着她“教学”的人。事到如今,薛宛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清了清嗓子,便对着江远下达命令:“这有什么难的?像往常你我亲吻一样即可。”
“……好。”江远神色一滞,耳尖却越来越红,他走到薛宛檀面前,艰难地蹲下身,还不忘提醒她,“要是我做的不好,你难受的话,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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