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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当然了,我很愿意帮这个忙。”
我将有关的情况资料告诉了他,他说十五分钟后给我回电话。
我紧握着双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尽量控制住自己。类似拉绳的东西又开始在我的嗓子里上下猛拉,因此我又咕哝起来,把我刚才和艾克说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这时电话铃响了,我接了,艾克说帮我算好了,接着便开始逐步告诉我。他告诉了我三种算法,共花了他二十分钟。我把他说的话记了下来,边记边能感觉到汗水从我的额头上往外冒并顺着我的鼻子往下淌。
&1dquo;好的,艾克,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不胜感激。”
他一放下电话,我就再也撑不住了,赶紧冲向盥洗室。我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恶心过。恶心过去之后,我倒在了床上。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把灯关掉,躺在床上凝视着黑暗的房间。我开始打起寒颤,浑身抖。后来寒颤止住了,我就像个吸毒者似的躺在床上,不由得思考起来。我尽量不去想任何事情,但却控制不住。此时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我杀死了一个男人。我杀死了一个男人为的是要得到一个女人,结果却使自己处于她的控制之下,因此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只要用手指我一下,我就得去死。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而现在却这样想:我只要活着就再也不想见到她。
一丝恐惧感就会使爱变成恨,不需要更多的什么。
第八章
我大口吞饮了一些橙汁和咖啡,然后拿着报纸上了卧室。我不敢在菲律宾仆人面前打开它。果然,刊登在头版:
石油大王,在去参加六月集会的路上
坠下火车身亡
h.s.纳德林杰,石油工业的开创者,
在去利兰·斯坦福大学聚会的路上
死于坠车
西部管道与补给公司的洛杉矶代理,若干年来当地石油工业颇有作为的h.s.纳德林杰先生的尸体于昨晚午夜前不久在本市以北约两英里处的铁轨上被现,头部与颈部周围有伤。纳德林杰先生是晚上早些时候乘北去的列车启程去参加在利兰·斯坦福大学举办的同学聚会的,舆论认为,他是从火车上坠落下来的。警方指出:他曾于几周前折断了腿骨,由于他不熟悉拐杖的用法,因而有可能在观察台上失去了平衡,这是人们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纳德林杰先生享年44岁。他出生在弗雷斯诺,上了利兰·斯坦福大学,毕业后做起了石油生意,成为开长滩油田的开创者之一。后来他活跃在信号山。过去三年来他一直负责西部管道与补给公司的当地办事处。
留下的亲人有一个寡妇,婚前是曼纳海姆的菲利斯·贝尔登小姐,还有一个女儿,洛拉·纳德林杰小姐。纳德林杰太太结婚前是此地佛杜沟疗养院的护士长。
差二十分九点的时候,内提打来电话,她说,诺顿先生想见我,要我马上过去。这说明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我没有必要再装模作样地拿着报纸进去说,这个人去年冬天买了我公司的意外伤害保险。我和内提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赶紧上了路。
这一天我总算熬过来了。我想我和你说起过诺顿和凯斯。诺顿是公司的总裁,个头不高,长得粗壮,约有35岁,父亲去世后接替了这份工作。他整天忙着模仿自己的父亲,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来做些别的事情。凯斯是索赔部的头儿,是旧政体遗留下来的人,按他的说法,小诺顿没有一件事能做对。他个头高大,身体肥胖,脾气暴躁。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理论家,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让你头疼,但话说回来,他可是太平洋西海岸一带处理索赔问题的第一能手,而让我感到害怕的人也正是他。
先我得面对诺顿,把我所掌握的情况,或者说至少是他们认为我应当掌握的情况全部讲给他听。于是我和他讲了我是如何提议纳德林杰先生买意外伤害保险的,他夫人和女儿是如何反对的,我那晚是如何放弃的,但两天后又是如何去了他的办公室再次试试看的。这将与他的秘书所见到的情况相吻合。我和诺顿讲了这一次我是如何答应对他夫人和女儿只字不提之后说服他买了这份保险。我讲了自己是如何拿到他的申请书的,在保险单办妥之后,又是如何送给他并拿到他的支票的。之后我们去了凯斯的办公室,又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你知道,这就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此期间,不停地有电话与电报从圣弗朗西斯科打来,凯斯派了我们的调查员去那里采访乘坐那列火车的人。还有来自警方、秘书以及洛拉的电报与电话。
在这之前,他们通过电话找到了洛拉,想弄清她都了解什么情况。他们试图和菲利斯讲话,但她有我的严厉指令,绝不能接电话,因此她没有接。他们找到了验尸官,安排了尸检。保险公司与验尸官通常都串通一气,这样,如果他们需要尸检的话就可以进行尸检。保险单上的有关条款规定,保险公司可以要求尸检,但那将意味着要上法庭获得通过才行。这就会走漏风声,即死者是保了险的,那样的话可就糟糕透了。他们一般都私下里进行,而在此案中尸检一定得进行。因为,如果纳德林杰死于中风,或心衰,并因此而坠下火车,那就不再是什么事故了,而是自然原因的死亡,而保险公司也就没有赔偿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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